莫琳问:“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我想警察署的人应该已经来过了吧,抓到凶手了吗?”
“那个人自杀了”,梅格摇了摇头:“警察赶过来的时候,他当众往自己脑袋上来了一枪。”
在场有几个演职工都目睹了这一场景,现在想起来他们还有些犯恶心。那个人对着自己的脑门来了一枪,倒地的时候脑浆四溅,血粘在红色的幕布上洗也洗不掉。
“观众席上没有人受伤。我们按照您的指示退了票,并安排了医生上门给大家进行疏导服务。只不过出了这件事,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再愿意光顾我们的歌剧院了。”梅格垂头丧气地说。
“你处理得很好,”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事?比如说,有观众失踪的消息传出吗?”
“没有,您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看来那个幽灵真的履行了他所说的话,阻止了那个议员的事继续发酵。
莫琳的心稍微安稳了一点儿,接着,她继续询问梅格关于其他个别几个,当日来观看演出的重要客人的情况。
然而在她们俩谈话的时间,后边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歌剧院里发生了枪杀案,凶手自尽了,可那个幽灵还行踪未知,他们闯进五号包厢时,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两抹血痕。如果它把这桩凶杀案算到他们的头上,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老诺特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率先将大家的忧虑说出了口:
“经理,五号包厢里的那个东西。。。。它逃了吗?”
那个东西?莫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原来他们将埃里克称呼为那个东西?
不是人,也不是幽灵,在他们眼中,他似乎是个丧失身份游离于世的孤魂,不值得用人的礼仪和尊重相对待。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对于自己递给他止血的布帘如此难以理解了——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值得。
他甚至将她卧房里艺术的融洽性看得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也许吧,”莫琳搪塞地回答,将话题调离了一个方向:
“但我想你们也都意识到了,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在拿歌剧院做局。既有办法解决幽灵,又让歌剧院彻底没了生意。可偏偏他的本事又不够大,什么也没干成,凶手死了,警察署的人什么也查不出来,于是他想就这么脱身,把烂摊子留给我们。”
“谁会那么做?”大家质疑道
“我想不出来歌剧院和什么人有这种仇?。。。。。。这可真够恶毒的。”
“如果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拿着斧头也要去解决了他!”
“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过了一会儿,有人的声音从低低的讨论声中冒了出来,“经理,我想知道,这个月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薪水呢?”
她说完,大家霎时间都安静了。
梅格附在莫琳的耳边提醒她:
“剧院账上的金额仅够勉强支持这个月的,还有供应商那边,他们催促我们尽快结清上个季度的款项。如果我们按照日子下发薪水,这笔帐很可能就无法填平了。”
如果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无法正常进行演出,那么他们几乎没有额外的收入。再加上歌剧院的开支复杂多样,且从上任经理那里保留下来的陋习,它们和其他机构一样总是习惯用欠款来处理费用,债务越积越高,关门只是时间问题。
可她现在最不必担心的就是钱的问题了,罗什舒亚尔也并不是毫无益处,就像莫里斯所承诺的那样,他为她完全地解决了眼下这个燃眉之急。
“暂时不用担心这个,”莫琳爽快地说,“这个月的薪水照发”。
“可是!。。。。。。”
“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再每天待在歌剧院里了,”莫琳对梅格说,“所以,债务的事情去找罗什舒亚尔家的会计解决吧,就说,这是他们女主人吩咐的事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