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正你侬我侬,郊狼叼着球球放到柜子边低头给它舔毛,而挨舔的球球抖抖柔软的耳朵一激灵,靠着一对后足站立起来,往旁边跳了几步,不多时又被郊狼叼回到柜子边,看起来相当执着。
除了它们,剩下的其他精神体,全都围在了坐在沙发的纪恂身边——
两只“大猫”一白一黄匍匐卧在他脚边。
银黑色的长蛇粗壮的身躯长长地横跨了整条长沙发,这还远不够,四五米长的它,后半截身躯拖曳在地面,骤然变细的尾巴则被白虎的尾巴牢牢勾着。
金雕有一双利爪,它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破坏性,所以没有上沙发,而是规矩地站在白虎边,也是很靠近纪恂的位置。
而这些因为主人醉酒而异常骚动和亢奋的精神体们在干什么?
还得看纪恂的。
醉酒红着脸的纪恂一手端着下酒菜花生米举高高,一边问几只精神体:“现在要考难一点的了,三乘以八是多少?”
大王率先嗷了一声,纪恂立刻看过去,“哇,我们的将军对了,给你奖励。”
说着话手揉的是杰森的脑袋,再扒拉几颗花生米给它。
将军如遭雷劈,立刻抬起结实粗壮的左前肢,用爪下的肉垫碰碰小向导的膝盖,再往自己大张的嘴里示意一下,是我答对!
被喂了花生米的杰森嚼吧嚼吧,舌头一扫,东西太少也没尝出什么味,至于小向导叫的是谁名字,它看起来相当不在乎。
而纪恂给了好几场不公平的奖励后,把花生米往自己膝盖上一放,大张开双臂靠在椅背,苦恼地嘟哝:“教动物学数学好难啊,不想当老师了……”
看了全程的一桌子人都笑了。
吃得差不多,纪父纪母开始收拾桌子,因为时间已经很晚,范云海又喝醉了,两人商量着留他在家里睡一晚,反正有客房。
两个喝醉的哨兵靠在椅背上。
没喝醉的傅书行在帮忙纪父纪母收拾桌子,听到这话,他说:“可以去我那睡。”
“你那?”纪母看他。
傅书行说:“因为要睡,几个房间都已经先收拾出来了。”
“那感情好。”纪母开心,喝了一些烈酒的她音量有些亢奋的高,“睡你那更方便!”
靠着椅子的范云海睫毛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又恢复一动不动。
赵展磊是彻底烂醉了,八爪鱼一样挂在傅书行身上,一口一个行哥你不厚道你不能这么跟我抢恂恂,你是我弟夫,你要听我的。
范云海被喊醒后还能自己走。
凛冽的夜风呼呼吹。
傅书行手里还两只精神体,不想跑赵家一趟,直接把两人都丢到自己家客房的床上。
范云海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赵展磊转身把他抱怀里,无意识呷了呷嘴,精壮的胳膊一抻把人牢牢钳在怀里。
两只精神体也各自找到了地方睡觉。
傅书行确定把俩人安置好,懒得下楼梯,去自己卧室的窗户一跃而下,很快回到纪家。
纪父纪母桌面都还没收拾好。
纪恂仍然以超级豪迈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傅书行看得笑了一下,过去把他打横抱起来。
纪恂被吵醒,眯开一丝眼缝,也不知道看清楚是谁了没就又合上。
傅书行抱着他上二楼,用脚轻轻踢开卧室的门,把他放到床上。
但向导醉得厉害,软骨头一样自己坐不住就要往后倒去。
傅书行只好一只手扶着他,一边说:“恂恂,换个衣服再睡。”
“真麻烦……”纪恂伸出手,声音含糊不清,“快点换,好累。”
“你累什么?又没拿东西。”
“你懂什么,这空气好重的……”
“好好好,空气重,我不懂。”傅书行让纪恂先把手放下,自己去衣柜里帮他找换的睡衣。
纪恂参军不常在家,衣服都是纪母帮忙置办的,睡衣看起来都相当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