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两个欧洲人带着一个亚洲小孩闯到急诊看感冒,还财大气粗,就觉得熟悉,现在来一看,就更熟悉了。”
魏尔伦完全无视了来人,眼都不抬,搅着碗中滚烫的白粥,试图让它尽快变凉。
中也反而有些惊讶:
“是你,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爸给我安排的,说让我在儿科磨磨性子,虽然我觉得自己的性格很好,没什么好磨的,”
站在这里的人是白川伸弥,或许因为这里是他的大本营,白川伸弥的态度很随意,看了看病历上的名字,闲聊道:
“反而是你,小中也,你看起来健康了很多,今年是第一次感冒吗?”
中也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病只是病毒性流感,不是很严重的病,按照常理来说,不会让人昏迷。”
白川伸弥写完字,随意将笔插进胸前的口袋:
“但长时间不感冒的人,偶尔得一次感冒,总会比常人更严重,不过,也可以看出你的哥哥把你养得很好。”
都入冬了,这个孩子才生了一次病。
魏尔伦的表情稍有改善,但只是好了一点点,瞥了白川伸弥一眼,依旧是一副“庸医赶紧给我滚!”的赶人模样。
中也笑了起来,骄傲道:
“我哥哥的确对我很好。”
“那就好,先再见了,小中也,”
白川伸弥翻了翻下面的病历,对中也摆了摆手,道:
“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查房,明天再聊。”
“好呀,明天见。”
中也高兴地挥了挥手,转头,看向了魏尔伦,问道:
“哥哥,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魏尔伦死亡微笑:“明天晚上就回家。”
魏尔伦本来还想等到三天输液时间结束后,再让中也留院观察两天,
现在看来,是一天都不能多待了。
“太好了!明天就能回家了!”
魏尔伦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看到中也高兴的模样,目光重归柔和:
“回家后,中也记得保护好自己,穿好衣服,不要着凉了。”
中也想到自己会感冒的原因,立刻坐端了身体,低头道:
“对不起,哥哥,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他只是出门看雪急了一点,没想到会在第二天感冒,病情还严重到让自己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
还在兰堂先生面前哭着要食言。
中也越想,头越抬不起来了,脸也红透了:
“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魏尔伦将碗放在一旁,将中也快垂到地上的脑袋抬起来,与和他相同颜色的瞳孔对视,传递着属于血脉相连的亲人的慈爱与宽容,声音柔和: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所以,中也,在我面前,不需要感到抱歉。”
“哥哥,你对我真好!”
中也更感动了,却突然想到:
“对了,哥哥,你和兰堂先生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呀?”
要不是他昨天晚上问了一句,他都不知道兰堂先生竟然已经告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