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女孩丝毫没有停下来求饶或者服软的意思…
他下意识地望向了司渡。
司渡脸上的笑散了许多,脸色沉沉地看着姜宝梨。
似乎没有平日里玩弄别人的那种快意。
他心情并不算好。
“司先生,还要继续吗?”他小声问。
司渡睨着对面那个明显已经两颊浮了红晕的女孩痛苦的样子。
她差点吐出来了,又被生生地忍了回去,拿着酒杯,喘息着…又喝了一杯…
她还不愿停手,甚至不肯向他认输求饶。
就这么想帮他吗!
沈毓楼缓慢地俯身,轻拍女孩的背,柔声说:“梨宝,不喝了,够了。”
姜宝梨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但她的手还是机械地拿起了杯子,将最后的几杯酒,饮尽了…
杯子脱了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姜宝梨也昏死了过去。
沈毓楼见势不对,立马将她横抱而起,对司渡说:“司总,酒已经喝完了,接下来的项目,合作愉快。”
说完,他抱着姜宝梨冲出了包厢,赶去医院。
……
喝酒喝到医院这种事,姜宝梨以前见过,但从来没有亲身感受过。
沈毓楼跟她一起上了救护车,她能听见呼啦呼啦的警鸣,也能听到护士在她耳边说话,让她手指比1,比2。
她知道自己喝多了,也知道沈毓楼叫了救护车,她甚至能对护士比出手指。
可除此之外,全身麻木,她控制不了除手指之外的任何部位。
护士给她挂上了输液瓶,针尖刺破皮肤也完全没有感觉,全身发麻。
但她能迷糊地看见沈毓楼的轮廓,他一直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能看到他皱了眉,眼神里有担忧之色。
沈毓楼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别人,至少,在姜宝梨认识他的这十几年里,从没有过。
她很想问他,项目拿下了没。
她听不清自己囫囵地说了什么,但沈毓楼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对她说:“放心,在场那么多人,司渡不会食言。谢谢你,梨宝,你帮我拿到了生物酶抗技术。”?
姜宝梨松了一口气。
能帮他得偿所愿,真好。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
司渡坐进了迈巴赫黑色轿车里,给韩洛打了个电话:“生物酶抗的独家销售,给仁瑞医疗。”
韩洛笑着说:“行啊,早就听说沈家那私生子有两把刷子,没想到真让他拿下了。”
司渡轻蔑地哼了声:“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他也得有女人可以靠,当初靠着他妈的死,死皮白赖爬回了沈家,现在靠女人事业更进一步。”韩洛话锋一转,“不过司渡,你怎么回事,居然真给他了?”
韩洛是司渡的手下,实验室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只有他,敢对司渡嬉皮笑脸开玩笑了。
司渡懒得搭理他,挂了电话,扔了手机。
前排驾驶位的司机跟了司渡很多年,透过后视镜,打量着他阴沉的脸色,没敢多问他去哪儿,径直将车开回了山月庐别墅。
车停在别墅门口,但司渡迟迟没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