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狂后退一步站在卫子野身旁,“我怕有危险,须得守在他身边。”
而邢简和聂云斟早已退到后面的角落去了。
石牢中央只余一个聂更阑。
邢简松了口气,从角落那头远远传出声:“聂更阑,没想到你长得美,人也有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和无名道友了。”
……
神仙瓶内,聂更阑收回思绪。
感受着神仙瓶在青年怀里微微晃动的力道,估摸着他们此时走了多久。
青年的目的地,是魔物的巢穴,也就是它平日的居所。
此处是葫芦村后的一座山脉,山体延绵不绝,因此青年在甬道里飞了不知多久,也许快有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一处广阔的石殿之外。
青年早已隐匿气息,又额外落下一层结界,接着才把聂更阑从神仙瓶里放出来。
“石殿?”聂更阑打量四周一阵,看到了进入大殿的石阶。
青年:“找到它生平所用之物后,立即撤退。”
聂更阑点头,重新被青年带入神仙瓶从殿门缝隙钻入,接着再次被放出来。
石殿很大,一道岩石制成的屏风将大殿一分为二。
青年神识早已悄然铺散,但并未发现魔物在石殿中。想了想,他分出一缕细微神识出了石殿往石牢方向而去。
而此时,在岩石屏风后,聂更阑看到了白日里所见的疯女人,眼前情景让他怔了怔。
疯女人依旧长发乱糟糟披满全身,这会儿正蜷缩身体躺在一个悬空的透明球体内。
球体内充满了不知名的褐色与黄色缠绕的黏液,裹满了女人的全身。
她似乎睡着了,圆台上不曾露出的脸此刻完全暴露在聂更阑和青年眼前,眉眼安逸宁和,完全不似白日的癫狂疯魔。
青年出声:“应当是某种灵药混合制成的黏液。”
聂更阑:“所以,这魔物是在救治这名女子?”
……
另一头。
黑色液体形成的魔物在甬道地底倏然掠过。
很快,一大团黏液顺着石壁攀爬前进来到了关押修士的石牢外。
魔物从液体里探出一丝触角,悄然钻入石牢缝隙——
下一刻,石牢内的情景蓦地清晰呈现在眼前。
石牢内,东海银珠的光芒早已灭了。
宽阔的石牢四周皆是令人血脉偾张的喘息以及不可。描述的水声。
数具或半裸或半掩的躯体激烈缠绕,难以分开。
也有人正被追逐,拖拽着到了石牢的更深处。有人兴奋,有人神色痛苦。
痛苦的并非自愿,而是委曲求全以求自保。
在另一个偏远的角落,两具交缠的身影美得惊心动魄,较为纤瘦柔美的曲线攀附于健壮的身形之上,沉沉浮浮之间,隐忍地压抑着破碎的音符……
魔物触角震了震,兴奋地发出嘶哑笑声,“哈哈哈哈!”
“这些道貌岸然的败类果然都一个嘴脸,为了自保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我只需稍微一吓唬,他们就会拼了命地往上爬。”
“看看,还有趁虚而入迫害别人的,都一个样,都一样烂到了泥里!”
接着,它又萎靡地垂下触角,低声自语,“绯嫣若是能看到就好了。”
“不,不,她看不得这些。”
黑液幻化出的脑袋猛地晃了晃,嗓音嘶哑悲鸣,“只会徒增她伤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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