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祉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整以暇地觑着人,端着少爷的大架子,“你有空,我不一定有空了。”
“……陈祉。”南嘉正了正脸色,很认真问,“你这几天除了在英国出差,还帮我去接外婆了吗。”
“没有,我去偷情了。”
“……”
耍赖皮谁不会。
“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她放软语气,“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的人。”
明明很认真正经的语气,从她嘴里听出,好像在哄他。
低柔示弱,温言软语地哄他。
听着很容易让人受用。
平日里可没这待遇,他什么混账东西他自己能不清楚吗。
难道被她夸两句,很难不飘。
陈祉瞳孔熠着碎光,懒洋洋侧身依靠长杆,洁净衬衫折出自然的皱褶,勾着劲腰的线条,姿态随然,低沉的声线自带一种又野又妖的蛊意,“那你说说,我是哪种人。”
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终究是自己错怪了他,南嘉心虚,没底气,敷衍应付两句:“是个好人。”
“那我。”他长指沿着她的锁骨往下,隔着薄衣料,轻揉一只,哑哑地问,“是你什么人。”
她刚练完舞,身子骨疲乏,一撩就软,低喘答:“……丈夫。”
他眉一凛,“换个称呼。”
感觉他力加了些,她有些难捱,“先,先生。”
“怎么。”他淡睨那张泛红的面容,“老公两个字烫嘴吗。”
南嘉缓和呼吸,有点吧。
“叫声老公,明天带你去见你外婆。”
第23章画作入一片烂漫蔷薇园,见下一个春天……
喊个称呼而已,不是难事。
他们本就是夫妻。
上次没喊,这次就得喊,总能给他逮着机会。
未必真的想听她叫老公吧,只是想看她顺从。
南嘉很久没有见到外婆。
七年前她离开前太匆忙,未能看到外婆一面,回来后因为没有批准,也见不到,老人家并不想看到她。
现在人被送到港岛,她终于可以有机会远远地瞧上一面。
南嘉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她一动不动,陈祉手也停了,静候佳音。
许久,她深呼吸,说了两个唇音,“老、公。”
速度很快,声音比蚊子音还小。
陈祉:“嗯?”
“叫完了。”南嘉紧跟着,“不要耍赖。”
“声音那么小,听不见。”
“那是你的问题。”她说,“你又没让我大声说。”
上次没规定时间,这次又说分贝问题。
玩他。
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