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有丢大发,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她瞥着美姐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再去看沈泊闻,这俩人半毛钱关系搭不上,但美姐似乎对他有点想法,之前怂恿她找男模又给她塞男模,没准就是为了拆散他们。
想法未免太过天真,就算纪意欢自己下位,沈泊闻也不会轻易看上别人。
纪意欢心口堵气,瞪他那种招桃花的脸,“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陪我参观展览会了?”
“你母亲说怕你撑不住场。”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丈母娘的话了。”
沈泊闻对上她视线,“我也怕。”
纪意欢的事业一直顺风顺水,越走越高是因为有人托底,有人捧着,具体几斤几两家里人很清楚,如果刚才沈泊闻不来的话,明天的头条新闻可能变成纪大小姐摔麦克风。
他解围得很及时。
“好吧。”纪意欢心中的不快消散,勉勉强强抬手,“算你表现好,允许你今天晚上过来亲我一下。”
“但是只有一下。”她补充。
她今天的唇釉是甜果香,唇珠亮晶晶得很有光泽,傲娇地抬手那一下,唇际和眉眼弧度也在上扬,不自觉中透着一股勾人的妖气。
纪意欢眨眼的功夫,身子已经被他堵在玻璃展示柜前了,她后退不得,吞吞吐吐,“你干嘛……”
沈泊闻单手撑着玻璃,把她环绕住,垂眸碰了下她温柔的额头,很浅淡的一个轻吻。
纪意欢炸毛,“不是,我说的是今天晚上亲一下,你耳朵聋了吗。”
“没有。”头顶上是理所当然的低沉嗓音,“我不想等到晚上。”
“……你。”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黏糊了?
她震惊间,左右脸颊又被他亲了下。
纪意欢简直难以置信,以为对方不是中毒就是发病,下意识抬起爪子捂住脸颊,腾不出手去捂的唇际随后被精准落下最后一个吻,都很蜻蜓点水,不轻不重,惊觉的是她心脏,涟漪不断。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有点气急败坏。
“额头一下,左脸一下,右脸一下,还有嘴唇一下。”沈泊闻说,“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她环顾四周,会馆很大,这边没什么人注意到,可还是胆战心惊的,含糊其辞,“你,你不听话。”
想半天,愣是说出几个招笑的字眼。
“如果你打算晚上再让我亲的话,应该晚上再说,而不是现在。”沈泊闻说,“现在说的话我可以默认为你想提前奖励我。”
简直强词夺理。
展览会后,纪意欢把沈泊闻带回纪家吃饭。
结婚后两家有过聚会,但都是商业性质,很少吃一顿家常饭,席上纪意欢听母亲唠叨,把沈泊闻带来的好处是,有个人陪她一起听唠叨。
家里催生催得紧,纪母从头到尾没脱离过宝宝关键词。
“沈家老爷子最近身体抱恙,你们早就该努努力。”纪母直白坦言,“咱们家子孙也单薄,都指望你们下一代了。”
“老爷子那边怎么回事?”纪意欢问,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宗族关系几乎没了解过。
“泊闻没和你说吗?”纪母问。
被提到,沈泊闻没有告知太多,轻描淡写,“老毛病了。”
纪母蹙眉,看自家女儿一头雾水,只能说她被保护得太好,在自己家里没吃过兄弟姐妹明争暗斗的苦,沈家那边也没让她操过心,炸成一团都不影响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除了展览会,纪意欢后面还有不少可以夫妻一起参加的活动,有时候她不用过问,沈泊闻都会陪她一起参与。
出席两个月活动,两人闹离婚的传言不攻自破,堵住了姐妹群那些乱说话的嘴。
纪意欢兴致勃勃翻看手机里的新闻和精修照,港媒就是墙头草,前几年说他们没有夫妻相要离婚,现在两人抛头露面,个个都在等豪门小继承人的出生。
当然也有港媒说两人还是塑料夫妻,近期沈家夺权,沈泊闻才被迫站出来和纪大小姐营业,只是为拉帮结派和拢权。
纪意欢当没看见,不管是为什么,总归他是愿意对她好的,她知道自己有利被他图就行了,毕竟从一开始两人的婚姻就是如此。
“光在港岛太没意思了,下个月我们出去吧?”纪意欢提议,“意大利有个活动要我过去,我们就当度蜜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