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在议论,说包厢里面坐着的是杨晚婷的丈夫季东朗,这次东窗事发,两人的感情恐怕也凶多吉少。裴乐乐一面听着,一面盯着那些跳动的光晕出神,很快,包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门自行开了,杨晚婷咬唇哭着跑出来,迎面看到一脸诧然的裴乐乐,她冷笑着地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门没关好,裴乐乐因而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男人,他点了一根烟,渺弱的星火绕在指畔,依旧是温文尔雅,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可是他的右颊却泛起妖冶的红色,那是被打的。
裴乐乐看向他的眼底,不由得多了一分同情,妻子爆出那样的丑闻,这样大的一顶绿帽子谁能消受的起?
“看够了?”季东朗却站起来走向她,他站起来裴乐乐才发觉他喝得真不少,连脚步都是晃得,挨到她身边时,手臂要撑着她身后的门框才能勉强站稳,“觉得很好看?”
他的声音冷诘,夹着丝醉后的轻挑,这样暧昧的姿势让裴乐乐素面绯红。她本就无心,偏偏他盛气凌人,她摇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心火簇上来话也说得刻薄:“不好看。你们这种人不是最爱演戏吗?这场戏接着应该是你主动追上去,一把扯住女主角的手,再摁在墙上深情一吻,那才好看呢!最后现场再来两个狗仔队,拍一张360度无死角的照片登上报刊杂志,简直堪称完美!”
男人听得冷笑连连,和她一样倚在门边,眼却阴鸩得像是巡猎的鹰隼:“叫什么名字?刚来的?”
这眼神让人害怕,裴乐乐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那是种很强大的压迫的感觉,可是很快旁边有人攥住她的手腕,那是明珠璀璨的客户经理:“季总问你话呢!”
早听说,这种□□大势大,欺负一个女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裴乐乐心想,你被媳妇儿甩了也不至于拿我开涮啊,就这样凭生起一股子倔,她抬起眼睛和他对视着,大声说:“我叫裴乐乐!”
“裴乐乐?”季东朗一听笑了,轻慢地挑了挑眉,手也软软地伸过来搭上她的肩,“呦,这名字好啊,妞儿,晚上陪爷乐乐?”
“季总您喝醉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先走一步了,下次再陪您乐啊!”眼见情形不对,她侧开身子,转身就想开溜,有人却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折将回去。
她还来不及惊呼,已被人死死摁在墙壁上,紧接着有滚烫的热气把她一重重包裹着,肌肤上都似燃了一丛丛的火,酥酥麻麻地,她不知所措地想要挣脱了。季东朗却一把抱住她,她惊呼着挣扎,他反手箍住她的腕,一下子把她抵在墙上粗鲁地吻起来。
天知道,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她的初吻竟给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大她将近一轮的陌生人!还是一个有妇之夫!
裴乐乐在刹那间清醒过来,双手在桌子上胡乱挥舞着,本能地就拎起酒瓶往他的头顶上扣。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季东朗受痛、蓦地松开了她。他似乎没那么醉了,捂着头盯着她,目光深沉地像是一汪湖,好看的额角已被砸出一个窟窿,有鲜血涔涔地向外冒着。
裴乐乐整个人都吓呆了,她丢掉瓶子向后退一步,季东朗却追着她走过来,还没等她挣脱,他便“咚”地一声跌进她的怀里。
“宝宝我不该放你走宝宝”昏迷前,季东朗拽着她的袖子一直笑,一滴泪却悄无声息地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