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听了郁时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阿妹仔,你说得对,历史是不能忘记的。”“但你要明白,我们这些普通人,很多时候只是想求个平安,求个心安理得。保安堂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寄托,而不是去追究那些历史的对错。”郁时抿了抿唇,心中的怒火并未因阿伯的解释而平息。她俯视着阿伯,语气坚定:“阿伯,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历史就是历史,我们不能因为时间的流逝就忘记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保安堂供奉的既然是日本海军,那他们的身份就不仅仅是你们人为封的‘神’,更是曾经侵略我们国土的敌人。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灵验’就忘记了他们的罪行。”阿伯摇了摇头,似乎对郁时的固执感到无奈。他重新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语气变得有些冷淡:“阿妹仔,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保安堂的存在已经五十年了,它不仅仅是供奉那些日本海军,更是我们村里人生活的一部分。你要是不认同,那也没关系,但别指望我们这些人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信仰。”郁时听出了阿伯语气中的疏离,心中一阵酸涩。她知道,这三言两语无法说服阿伯,也无法改变阿伯。毕竟,能拿以关圣帝君和屠戮百姓的军人作对比,阿伯的信仰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什么偶然托梦,谁又会知道,是不是那自称被托梦的是被日本策反的卧底?没钱修建寺庙,那么巧,日本的子孙就找上门,捧着几个亿的钱,要远在宝岛修一座寺庙。如果真的敬爱自己的祖爷爷,何不当时就请回家,在日本建庙?这之间,没有日本政府的参与,她才不信。不过是想从宗教信仰入手,扭曲宝岛百姓的思想罢了。没想到后来清道夫和日本搅合在一起,借着这几座早几十年的寺庙,在宝岛搞小动作。当地百姓心中的神?那她就把这神的面具撕下来,让所有人看看,自己到底供奉的是个什么东西!寺庙修建花费几个亿?那就全砸了,要它们化成灰,飘回它的小岛去!总之,灵气复苏的消息正式公布之前,她要把所有宝岛上的污秽清理干净!郁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完自己的情绪后,才轻声开口:“阿伯,虽然我的话您并不会在意,但我还是想最后和您说一句。”“无论您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无论保安堂给您怎样的心安,希望您在祈求平安的同时,也能记住历史,不要忘记那些曾经为我们付出过生命的同胞。”历史是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有余温。阿伯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继续摆弄着手机,仿佛郁时的话已经与他无关。郁时没再多说,她默默地转身,抬脚离开杂货店。走出店门的那一刻,屋外的阳光倾洒而下,将她笼罩。郁时眨了眨眼睛,适应阳光后,缓步走向家豪民宿。……晚上八点,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又决然地将天空层层包裹。郁时带着宗樾和哪吒前往今晚风云帮金堂下,一个名叫华盛地下城的场子。走到一半,郁时突然接到薛代平的光屏连线通知。“喂?”郁时压低声音。“小老大。”薛代平快速说:“谢慧敏离开酒店了,刚刚上了一辆尾号2314的轿车,不确定是要去哪儿。”郁时闻言微顿,想起一个小时后,在金堂堂口的“见面会”,问道:“接她的人你看见了吗?”“没有。人在车内,看不清。不过我现在坐上了老萧的车,正跟着他们。”薛代平道。郁时“嗯”了一声,“我怀疑谢慧敏是要去风云帮金堂华盛地下城,你注意一下路线,如果谢慧敏去的是那儿,给我发个消息。”“明白。”挂断连线,郁时立马给部分调查员发送消息,让他们在华盛地下城附近进行埋伏,以防万一。……夜色如墨,熊高市的街道被霓虹灯染成一片迷离的红色。城市的喧嚣在深夜并未消退,反而在暗处涌动着一股隐秘的躁动。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一条狭窄的巷子,车轮碾过潮湿的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车内,一个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表盘在昏暗的车内泛着冷光。他微微侧头,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男人的外貌普通,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很好相处。但当他对上他人的视线时,眼神猛地一变,犀利如刀,好似要把人由内而外地看清楚。“少爷,前面就是金堂的场子了。”司机低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男人轻轻点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思考什么。“他们到了吗?”男人说。司机恭敬回道:“上午来的那七位已经到了,现在还差谢慧敏在路上。”男人点点头,将的目光落在巷子尽头那扇不起眼的铁门上,门旁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间鼓鼓的,显然藏着家伙。车子停下,男人推开车门,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整理了一下袖口,迈步朝那扇铁门走去。两个壮汉立刻警惕地看向他,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找谁?”壮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跟在男人身边的司机见此,脸色一沉,朝壮汉呵斥道:“放肆!这位的二少爷林启哲,你们不知道吗?竟然敢拦少爷?是活得不耐烦了!”:()满级假千金为国出征:老大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