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吉休哥我不想分你的蛋糕。’
他因为不信任而发出的笑意我仍记得。
他说好像大家都情深义重的说不会分他的蛋糕,结果每个人都想尽办法的想要多切分一些,好塞满自己的每一个口袋。
吉休哥说他蛋糕的一大半已经分给夜星儿了。
他试探夜星儿说,他如果会介意好兄弟踩在自己的身上翻红。夜星儿要怎么办?
夜星儿跟他说:‘吉休哥,我真的不是想抢你的工作。这些都是裹妮姐安排的,而且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鸡米花已经承受很大的损失了。吉休哥要理解这些事情,以大局为重。’
吉休哥说夜星儿是他曾经的好哥们,尚且如此,我也是他照扶过的人,他真的能相信我不会分他的蛋糕吗?”
言至此处,搴晫儿一时沉默无话。
“搴晫儿,我知道你是不想落井下石。”
“保持最后的体面吧!算是我记得他曾经的恩情。”
“嗯。”
“我的名声不好你是知道的。我要补替吉休的是一个采访式的综艺,那个综艺上一季很火,里面的一些内容其实是可以演的。
演绎一种人设,就可以把微小的人物塑造的高大。把高大的人物塑造的更高大。
可是我不想去演,也没有动力去演。”
“嗯,那我就不劝你什么了。”迎天。予瑊侧目看着搴晫儿,而后他又转目向远处望了望,他忽然带着惊讶和欣喜说:“搴晫儿,你看,远处的棠棠桐已经开花了。”
“是啊!”
“原来它开花是这样子的,真的很好看!”
“是啊!家里的棠棠桐也快开花了吧!”
“嗯!”迎天。予瑊似有所感。
搴晫儿向着开花的棠棠桐走去,迎天。予瑊看着搴晫儿慢慢走远,他却想让时间停止,他们始终能并肩而行。
第二天迎天。予瑊早早醒起,他走到门外观望着北廊河支流边的一片青绿,便感叹着:近夏催叶华,新芽促盈发。
眼见着生命成长的气息愈渐浓烈,他亦感叹着:光阴犹争葱茏时,岁月亦竟峥嵘日。
感叹着,感叹着,他便独自趋步来到了二十三园。
迎天。予瑊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欣赏了一会儿周围的美景,而后他于独坐间拿出了通讯器,他按照搴晫儿所教的编辑方式,临时存储了一些诗词在备忘录里:
二十三园春
棠棠桐花初现锦,
周而复始可丢芬。
花懂赖期迎善时,
何必含羞慎见人。
赋诗完毕,迎天。予瑊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天空,空中薄雾萦绕,天空似依稀难寻。
他叹了一口气,继而封闭眼目,他想人生也会起雾,是回归,是留下,他竟难以抉择了。
一种迷茫之感笼罩于心头,迎天。予瑊躺在了长椅上闭目养神,此时他好像孤独的躺卧在了天地之间。
他感受着空气中的潮湿,听着在清净中的一两声鸟鸣,他似乎不再思索,不再考较,只想暂时荡空自己的思绪。
迎天。予瑊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雾气凝结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脸庞,他被唤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他竟觉得身子多了些冷意,他快速站起身来,准备跑动蓄热一下,以防伤寒生病。
此时,迎天。予瑊再望向天空,薄雾竟然慢慢散去些许,天空依稀有迹,几只鸟儿喝着欢快的鸣音从他附近飞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