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怕你继续闹幺蛾子啊?我总得有点策略吧!”
迎天。予瑊看着搴晫儿,依旧无话。
“予瑊,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解释不了。”
“是真的解释不了,还是说确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搴晫儿,你让我大哭一场,我不怪你了。我今后会好好工作,我保证不闹幺蛾子,我也不再反常了。”
“那好吧!就这样啦!”
“搴晫儿,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一下。”
“不要再这样吓人了。”
“好!我答应你!”
迎天。予瑊看着搴晫儿一身血污,惨兮兮的样子,他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中午的饭菜点了吗?”搴晫儿处理好带血污的衣服,又换了身新行装后同彬楠问着话。
“还没点。”
“问问予瑊想吃什么,点一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再给他加个红烧香辣鸡腿!”
“好!”
“唉……这两人处理事情跟过家家似的,这真是奇奇怪怪的雇佣关系。”彬楠不由得在心中摇着头。
“予瑊,我让彬楠特意去老牌店铺,给你点了红烧香辣鸡腿!你尝尝好吃吗?”搴晫儿说话间便把鸡腿夹到了迎天。予瑊的面前。
迎天。予瑊埋头吃起了鸡腿。
“好吃吗?”
“好吃!”
“心情好一些了吗?”
“嗯。”
“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颗糖果吃,果然老实人最好哄,也最好骗啊!”彬楠看了看迎天。予瑊在心中想着话。
晚间收工,迎天。予瑊回到了酒店客房,他安静的站在窗边向外远望,心思却有种无端的沉结。他又呆站了一会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走出了酒店客房。
夜晚的空气已有回暖,凉冽的风吹过迎天。予瑊的面颊,他依旧漫无目的向前而行。
心中的沉结由何而起,迎天。予瑊想看明白自己的内心。
他是纠结于搴晫儿不该欺骗他,让他写下保证书吗?好像也不是。他甚至觉得保证书上的内容并不过分苛刻,即使不写保证书,搴晫儿如果跟他提出了这些要求,他也可以尝试着去完成这些任务。
他是纠结于搴晫儿把他骗哭了吗?是的!他一开始确实因此郁闷。搴晫儿有时机灵警敏,有时却有点像小木头疙瘩。她能让他有揪心的痛苦,她却不能察觉,只当是游戏玩笑。
可是如果公平来讲,他也不能过分深究这些,他毕竟无情的把她送上过警车,他这几日也确实反常,她有担忧,他并不是不能理解。
那么他纠结的究竟是什么呢?
迎天。予瑊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深邃辽远的夜空,薄云在月亮周围游荡,圆月分外皎洁。
从前他也常常能仰望到皎洁的圆月,那是在大誉的乡间,在大誉的王宫,在大誉的城墙,在大誉的战场。
忆起了搴晫儿身上的那抹血色,迎天。予瑊不由得眉头紧锁,心思愁闷。
迎天。予瑊在战场上见过争杀的血色,搴晫儿虽身处和平之时,但周遭何尝没有看不见的厮杀。离开这里,不再见搴晫儿,不再知悉她安危与否,俨然成了真正困扰他的愁结。
他紧闭双眼,摇了摇头,他不敢多想她身上带着血色,悲惨兮兮的样子。
他真希望她往后余生所遇到的伤刺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