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被雄虫俯身抱了起来。
“笨。”雄虫薄唇轻启,嗓音还透着?几分哑,语气里却带着?笑意。
他抱着?诺维上楼。
“我自己可以走……”诺维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还要负隅顽抗。
雄虫没有出声,一路将他抱进洗浴室,诺维抓着?他衬衫的手指紧了紧,挣扎着?从?兰斯怀里跳下来:“我自己洗!不?麻烦你,真的。”
他推着?兰斯的胸膛。
雄虫卸了力,顺着?他往后?退出洗浴室外,“砰”地一声,磨砂玻璃门在?面前无情关上,里面传来小雌君故作镇定的声音:“你走吧。”
直到?洗完澡,诺维手软腿软地扶着?墙壁,望着半掩的卧室门踌躇了好一会,果断走进了隔壁。
仰躺进柔软的被褥,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说话不?算数,实在?是雄虫的攻势猛得他招架不?住。
诺维脑海中闪过那截倏忽而逝的白?色蛇尾,颤栗的感觉自尾椎升起,开?始细细密密往上爬。
他翻身趴在被褥上,狠狠捶了几下枕头。
竖瞳、蛇尾、虫鳞。
三个都冒出来了,安尼的忠告回响在?耳边,可恶的是诺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心底升起了某种隐隐的亢奋感。
原来兰斯的本体是白?蛇。
没有繁复艳丽的花纹,通体银白?不?含一丝杂色,鳞片也光洁透亮,在?灯下白?得反光。
像他的人类形态一样,如霜如玉。
怪好看的。
为?什么?不?给别的虫看呢?
他思考着?这个问题,门被敲响,兰斯走了进来。
他洗过了澡,穿着?舒适柔软的家居服,方才那股强势的气息已然消失,银白?长发半干垂落至胸前,给人一种很温柔的错觉。
如果诺维的舌尖刚才没有被他亲肿的话。
“兽奶别忘记喝。”他走到?床前,弯腰将手中端着?的杯子抵上诺维的唇,声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冽:“张嘴。”
诺维:“我自己喝。”
他捧住杯子,手脚却还是发软,差点拿不?住洒在?被子上。
幸好雄虫及时接住了杯底,往他唇边送了送,轻声哄道?:“乖一点,别逞强。”
诺维羞愤地半垂下眼,就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喝奶。
杯中的兽奶渐渐见底,不?知?心急还是怎么?,诺维小小地呛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喝了,纯白?的奶渍粘在?唇角,被探出的红润舌尖舔去。
好像确实亲得有点过份了。
兰斯盯着?他红肿的双唇浅浅反思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小雌君脸上撕下来,作了个小让步。
下次不?能只盯着?一个地方亲。
喝过奶,诺维把头往被子里一埋,闷声赶客:“我要睡觉了。”
自觉有种用过就扔的渣男既视感。
但今天的刺激太大,他腰眼现在?都是麻的,碰一下就会抖的那种。
渣男就渣男吧。
身体重?要。
闭眼接受自己的新人设,诺维以为?雄虫还要软磨硬泡一番,不?想对方只是和他道?了一句。
“晚安,小雌君。”
诺维顿了顿,从?被子里冒出个头:“晚安,兰斯先生。”
卧室门被带上,诺维腰酸腿软,带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