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已经穿戴好衣服,被人拉出来,掩面用袖子遮住脸,不敢抬头。
听到监寺的话,她恨恨的喊道:“要不是你放人进来,尼姑庵里怎么会有男客!”
“你这老奴才,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自己私德不检点,与我又有何干!大小姐,我看这等子败坏家风的东西,不如打死了好!”
监寺火急火燎的撇清干系,可千万不能牵连其中。
看着互相攀咬的两人,沈易烟开口打住了。
“此乃我相府家的奴婢,怎么处置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说了算,何须监寺在这指手画脚。”
监寺低头诺诺称是,心里忐忑不安。
大小姐毫发无损,谁下了套谁遭殃,完全是在预料之外。
“常妈妈在本寺偷情暴露,被众人看见,传扬出去相府名声有损,宝华寺也受牵连,监寺以为还能作壁上观么?”
监寺到底是个胆小的,听罢冷都下来了,当时只怪她被猪油糊了脑子,见着黄澄澄的金子挪不动腿,这才恶从胆中生。
沈易烟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金子,扔到她怀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以告诉了主持,你好好想想怎么交代吧。”
昨夜她去了常妈妈的房间里,找到了她和监寺往来的金钱和书信记录,已拿给主持看过了。
“我……”
监寺大惊失色,慌急的为自己狡辩。
“大小姐属实是误会我了。”
要是用寺规处罚,轻则挨板子,重则灰头土脸的被驱除出寺,无论哪一种,她都经受不起。
“这种话你还是留给主持说吧,至于常妈妈,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夫人的手段,你跟着她那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多了,好自为之。”
“大小姐!”
常妈妈深知,将事情搞砸了,引火上身,会面临怎样的刑罚,跪下爬到沈易烟身边哀求。
“二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是真的没有想过害您啊!二小姐,您救救老奴……”
当时害她的时候,可是急功近利,步步把她往死里逼啊!
沈易烟挪开脚步,看了眼她手上的白玉指环。
“常妈妈,这戒指是我娘留给我的宝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带得了的。”
常妈妈慌乱中拽下戒指,塞给沈易烟,竟吓得把手指给掰断了。
“求大小姐饶了老奴吧,是老奴该死,竟然贪图二夫人的戒指,老奴该死!所有大小姐的物件都在老奴房里,尽管都拿回去。”
边说着边磕头求饶,额头都磕出血了。
一行尼姑刚赶来禅房,就听到沈易烟冷冷的说道。
“若是贵寺想息事宁人,重惩监寺,我带走常妈妈,回沈家听后发落。”
为首的尼姑正愁烫手山芋甩不出去,连忙答应下。
“主持也是这般意思,事出本寺惊扰施主清修,皆是罪过啊。”
常妈妈和监寺被反扭捆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满是绝望,面色灰白一片。
流言如长了翅膀似的,飞向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无人不议论相府的嬷嬷,在宝华寺香艳之事,吐沫横飞。
惊闻此事的大夫人气急败坏,权衡利弊,无奈之下,将在宝华寺中的沈易烟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