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蝉衣脸涨红:“我指的是性格。”
服务员甜美的声音划破回忆:“女士,您的红糖水。”
“谢谢。”
她接过,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手心,与李潇之前冲泡的不同,有些发烫,得放一会儿才能喝。
李潇没瞅她一眼,转而喊了声坐在空调前的陶冶:“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调高点?兄弟你没看见我脑门上的汗吗……“
触及李潇幽冷的视线,陶冶声音越来越小,很识趣地按着“温度+”。
止痛药开始起作用,陈蝉衣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手心里烫水的温度让她身上暖烘烘的。红唇张张合合。
本想说她不冷,不用调高温度。
只是她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李潇这个举动是因为她,贸然开口未免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说不定还会引起在场其他人的注意。
便没再开口。
饭局结束得很快,一群人到酒店门口时,天还亮着。
陶冶先送走一批人,只余下几个相熟的,包括李潇和陈蝉衣。
“小陈怎么回去?我捎你一路?或者让他也行。”说罢朝李潇扬了扬下巴。
陈蝉衣摇头,“不用了。时间还早,我坐地铁。”
“你就是太客气。”陶冶无奈,“顺路的事儿。”
她笑笑:“谢谢陶哥。晚上肯定堵车,坐地铁我还能早点回家。”
李潇站在一旁,没出声。
应该是在等陶冶。
“那行。我俩先走了。”
陶冶估摸着是赶时间,不住地望手表。
她打开导航软件,准备先徒步到地铁站。
清冷的男声从她右前方传来。
“真不用送?”
陈蝉衣缓了几秒,小幅度地转头,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
他是在跟自己搭话。
“不用。”她下意识地摸上腕骨,瞥见陶冶在跟人发语音,语速极快,“今天饭桌上,谢谢你。”
还未来得及回答。
陶冶打完电话,朝他俩走来。
陈蝉衣立刻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走吧。小陈到家后在工作群说一声。”陶冶说。
“好,再见。”她没敢抬头。
却听见李潇极轻的冷哼声。
车门开合的声音。
她松口气,刚迈出半步。
“小蝉?”
肩膀被拍了下,力道很轻。
声音很陌生。
喊她小蝉的人极少,大多是云宁那边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