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侧身闪过这一击,刚想一掌劈碎这糖果兔子,却听见佩罗斯佩罗道:“如果外壳被毁,里面的人也会碎掉哦。”
她皱着眉毛收回手。
糖果兔子行动僵硬地走回佩罗斯佩罗身后,站住不动了。
“我说怎么一直没有见到蒂丝的身影,原来你把她藏在这里了。”秦山讥讽道,“这算是你对她的复仇吗?如果那些糖果镇的小孩子,知道他们慈爱的大臣把敌人封在糖果里折磨,还能笑着接过你送给他们的水果硬椐隔:
“那又怎样?上一次你放定她可定--
“如果被妈妈发现,她一定会立刻处死蒂丝吧,为什么你却一直隐瞒蒂丝的行踪?”
秦山回到托特兰后完全没有听到任何与蒂丝有关的消息,与佩罗斯佩罗一同回来的卡塔库栗也对此一无所知,秦山还以为蒂丝早被佩罗斯佩罗杀掉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把蒂丝藏在身边。
“难道你不希望见到蒂丝的死,才故意没有向妈妈上报的吗?哥哥,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她。”
“放了她?”佩罗斯佩罗的面庞古怪地扭曲起来。
“我会用尽一切你想象不到的方法折磨她,当我玩够了,自然会亲手杀死她。”他诡异地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弟妹。”
秦山没再说话,翅膀张开,离开佩罗斯佩罗的船。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做什么。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已经背负风险救过蒂丝两次了,她不觉得自己还想要与佩罗斯佩罗为敌。
毕竟蒂丝只是个在剧情里都没有出现过的角色,也许她第二天就会死在佩罗斯佩罗的手里。
更别说蒂丝还把自己给供出去了。真的被人活活折磨致死,又和秦山她有什么关系呢?
秦山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僵硬的糖果兔子。
被封在糖果之中,除了呼吸以外一动不能动,还要被迫听从仇敌的命令,亦步亦趋。
秦山叹气,果然自己还是想最后再确认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对于蒂丝的怜悯是出自于何处,但她还是招来了暴风雨。
刹那间阴云压上天空,狂风呼啸着带来密集的雨。佩罗斯佩罗被风雨吹得站不稳,却也知道这突变出自谁手:“你又想做什么?!”
下一瞬,秦山猛扑下来,挟走了那只糖果兔子。
尾巴裹着糖果兔子,径直飞回卡塔库栗的船,无视周围人疑惑的目光,秦山直接将那兔子扔到到了厨房的灶台里。
兔子的糖果头颅在灶台火焰的炙烤下缓缓融化,慢慢露出里面的女子来,秦山将她从灶台上扯下来,一掌直接扼在蒂丝的脖子上。
“我救了你,你却不为我保守秘密。”秦山审视着她,“你被佩罗斯佩罗折磨多久了?也许我还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个痛快。
蒂丝剧烈咳嗽着,滚烫的糖浆从她脸上滑过:“我从没做出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难道你想说,一切都是海军的阴谋?也许他们是故意放你走,只为了让你来潜入托特兰做间谍。我没有理由要相信你。
蒂丝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狠厉:“他们也是在利用我罢了。你对我有恩,自然可以随便处置我,要杀要剐随你。但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杀掉那个男人。
佩罗斯佩罗的船已经追过来,他跳上甲板,却被卡塔库栗拦住。秦山不由得叹气。
“你一定要杀掉那家伙吗,我不认为你能做到那种事。”
毕竟佩罗斯佩罗可是一直活跃到和之国篇的角色,这个世界的剧情是无法被改变的,蒂丝再怎么努力也只会是个无名的炮灰。“我建议你逃跑,跑到某个不知名的偏僻小岛。”秦山松开蒂丝的喉咙,将她拉起来,“你要是一心寻死,我也没有办法。”
佩罗斯佩罗刚好冲进厨房,见到已经融化一半的糖果兔子外壳,脸色更加阴沉。
秦山故作无辜地摊手:“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哥哥,你可以取走你的宠物了。
蒂丝没说话,任由糖浆再次将她包裹起来,糖果兔子复原如初,行动僵硬地走回佩罗斯佩罗身后。
“你不会觉得这是个有趣的恶作剧吧?”佩罗斯佩罗语气不善,向秦山逼近一步,卡塔库栗默默上前来,挡在两人之中。
秦山平静道:“以后我不会再插手了,祝你玩得愉快,哥哥。”
望着佩罗斯佩罗离去的身影,卡塔库栗拉住秦山,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不会因此妨碍你们的兄弟情。”秦山耸肩。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塔库栗命令船只返航,“我知道你不喜欢佩罗斯哥哥对那海军的态度,只是保持表面的和谐也没关系的,但那毕竟是个外人,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人产生好奇?”
秦山沉默了一瞬。
是出于对悲惨者的同情吗?可是蒂丝真的会需要别人的同情吗?自己展露出的这种态度,会不会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呢?直到现在,卡塔库栗也不明白佩罗斯佩罗为什么明知是海军的陷阱还要去救蒂丝,甚至秦山还跟着他一起胡闹。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因为这种事情而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了。”他补充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