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确是她的字迹无疑,草拟着一份:《雷灵根的一万种用途》。
她问他:“我给你量腰围怎么样?”
“也就是大小姐心善,才替他们还清赌场的赌债,没叫那些人打断他们的腿。”
她的乌发吸满日光,也暖洋洋的。
立刻被他托住了。
万一他摘了就不给她再戴了可咋办。
他没说话,就平平静静地看她,看得虞菀菀心里发虚。
现在懂了。
虞菀菀终于把册子给对。
少年面色绯红,乌睫轻颤,神情却又是极尽冷淡,清醒得见不到丁点意乱情迷。
暖和得像个太阳。
“喔,那个啊。”秦叔摆摆手说,“已经不着急了,砸了点钱请人处理,刚弄好——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小姐,大小姐就回来了。”
讨债的知道她有钱,也不会总找她威胁;爸爸妈妈回来找她,也能留下来。
“喜欢?”他轻轻地问。
薛祈安:“……”
他很早就妄图占有她了。
“师姐的话,干什么都不意外。”
感觉有点冷淡,他又说:“这样啊,挺好。”
那现在装?师姐想装个什么样的?
怎么这么乖啊。
他颤了颤乌睫,忽然松开她的腕,偏过脸轻轻喊她:“师姐。”
薛祈安打断:“师姐,你别念给我听。”
卫浴还有浴缸!
秦朗。她家的管事。
指尖穿入她发间,安静拨弄着。
袖下手指深陷掌心,像在隐忍着,难耐地克制些什么。
这是她幼儿园时候的梦想吧,当个有钱的暴发户,身上挂满黄金。
薛祈安:“……”
虞菀菀没劝了。
身体都被电酥了,虞菀菀差点没法挂在他身上,脸红红地往下滑。
雷灵根能在那种时候干那种事,薛祈安确实,大开眼界。
「她把他当亲弟弟养,却没料到他竟然想以下犯上。
“这样也可以吧?我是不是暖暖的?”
他就笑说:“不想弄痛师姐,痛的话我告诉师姐一样的。”
秦朗和蔼笑笑:“只是大小姐好久没回来了,我想着这事有纪念意义,才让他们又试一回。”
“……师姐,你是不是给错了?”
门一开,屋内甚至比外边还亮堂,天顶地板全以黄金铺就。两侧有仆从列队站好,塞满楼梯阶。
秦朗注意到她身侧少年,乐呵呵说:“这是大小姐的朋友吧?也是样貌俊朗,一表人才啊。”
秦朗领着他们进去。
薛祈安顺着她的话问:“哪里欠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