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点传说中“隔辈亲”的玄学在!
就在三人都斗志昂扬时,林嬷嬷来报凌敏来了,甚至带着大包小包来的,仿若要在侯府常住的架势。
苏从斌闻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吩咐道:“让凌敏来练武场吧。”
“不是叮嘱不能出门吗?”秦延武眉头紧拧。
苏敬仪毫不犹豫:“就是!又不是像咱们两家一样,是亲戚呢!这凌敏来干嘛?”
一炷香后,三人齐齐看向凌敏。
凌敏行礼完毕,迎着两人如炬的目光,率先解释:“我祖父忙疯了,还有收尾工作要负责,以及还要准备祭祀大典的护卫安排。所以他跟皇上请示过了,祭祀大典之前就把我安置在侯府学习,备战府试。”
此言不亚于惊雷,苏敬仪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雷劈到了。甚至他耳畔都浮现出凌敏先前邀请参加府试的话语。
苏敬仪吸口气,猛得后退两步,眼神带着些警惕看向凌敏:“今年府试过了吧?一般府试都是四月份啊!”
“所有考试都延期了。今年府试安排在六月!但家中夫子说我不稳。所以我是备战明年府试。”凌敏回答后,瞧着苏敬仪一脸抵触的模样,是十分不解:“都是要考试的,那咱们一鼓作气不好吗?”
秦延武闻言眸光熠熠:“那我们一起学吧。我感觉考试也好有意思啊!”
苏敬仪:“……”
瞧着苏敬仪还满脸抵触,苏从斌清清嗓子道:“敬仪考试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年他行程都基本安排好了,要学习各种规矩礼仪。等认祖归宗宴会过后,他还得去其外祖家拜会。近亲家眷认熟后,他得回清远县石头村祭拜养母。倘若琮儿能回来的话,那就他们兄弟俩一起去。等忙完迁坟的大事后,也得去厘清商户苏家那些旧事。”
闻言积极参加考试的两人理解的点点头:“也对。”
苏敬仪也跟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接下来超忙的!
凌敏听得重复要事的苏敬仪,又看看还配合点头的苏从斌。他沉默一瞬,从怀里拿出家书朝苏从斌双手奉上,“苏侯,侄孙斗胆,祖父说密信您得当面打开。”
苏从斌瞧着说着说着脖颈都红着,一副不好意思模样的凌敏。倒是没跟孙子辈计较,反而是从顺如流拆了密信。
一拆开,他就见极其挑衅的一句话——我儿子定婚了!你儿子呢?
“哪家闺秀的爹那么心黑?”苏从斌直接将密信揉成一团,没好气的开口问:“现在皇上还没许他戴罪立功吧?一个白身!”
苏敬仪闻言,好奇从亲爹手里揪过纸团。
秦延武也凑过脑袋。苏从斌难得那么生气啊!
凌敏瞧着有些愠怒的苏从斌,倒是颇为淡然。毕竟他小时候也没少挑衅苏从斌呢!
“我祖父说了,朝廷台选才子的标准一出,肯定又会促进婚嫁的。苏敬仪要是不趁机定下来,那你们家又得落后一代了。到时候我们凌家第五代都能打酱油了,你们苏家还单着,那多凄惨啊!”
闻言,苏从斌气笑了:“你三叔定了谁家?你们这爷俩都这么嘚瑟?”
“北疆最大的药材商张员外的独女!”凌敏傲然开口:“张员外膝下六个儿子,两个在镇国公麾下可成器了,都到四品了。剩下四个儿子也颇有出息的。作为张家唯一的千金,是被捧着长大的。若非我曾祖父昔年帮助过张员外,我们家求娶不到这么好的亲事!”
苏敬仪听得人刻意咬重的曾祖父一词,扭头看看亲爹。
这特么还来炫耀祖宗的!
“要不干脆套麻袋,打他一顿吧?”苏敬仪边说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秦延武也愤怒不已:“就是。太气人了。你们两家虽然有仇,但这么跑过来上门挑衅的,也是不讲武德!”
“你们不好意思,我来揍吧。反正十岁以下都是孩子,律法意义上也是孩子!”边说,秦延武也着重落音,幽幽盯着凌敏。
亏他们先前那么好呢!
凌敏迎着小伙伴们簇着火焰的眼神,后退了几步,收敛了作为凌家未来继承人身份的嘚瑟,小声且委屈:“那……那也不能怪我啊!昔年苏琮考中文武双秀才了,苏侯遇到我祖父也显摆过的。”
“是你祖父特意抱着你,跑过来溜达。”苏从斌闻言,郑重纠正:“别听你祖父瞎吹牛。”
苏敬仪气哄哄状:“就是。咱们都知根知底的,你也有脑子的,你想想就我苏家当初的光景,我爹是个能挑衅人的吗?”
“还有安定伯没事煽风点火干什么?他就不怕苏琮不开心,不跟你们家合作肥土之事啊?”
说罢,苏敬仪干脆一针见血炫耀苏琮。
闻言,凌敏赶紧强调:“不是,侯爷,敬仪,还有曾孙少爷,我祖父这回真不是挑衅,他来之前还认真跟我分析过局势,是真想催苏家趁着这回定亲浪潮,把敬仪婚事赶紧定下来。毕竟苏敬仪本就落后一代了,从年龄上而言是跟我们这些晚辈抢嫡长孙女了,甚至曾孙女了!”
秦延武闻言扳着手指算算亲戚辈分,吸口气,看看苏从斌又看看苏敬仪。
苏从斌:“……”
万万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被人说“剩男”的苏敬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