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见毛守正一直盯着小哥不放,便知道他误会了?,于是重新坐回老位子说:“当年中了?蛊毒化妖,本以为是件好?事?,逃过了?修行的苦,可谁曾想好?坏掺半。”
“修行再苦,也抵不过那蛊虫的毒。化妖之后,我便到处寻找主人?踪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太久,直到来到了?这火村附近的海域。我本是鱼儿?,见水欢喜,但因为这海水是咸水,我本为淡水鱼,下去会不太适应,便没有下海。只是决定住在海边几日,想想过去的事?儿?。”
毛守正挑眉不解地问:“这和小哥有什么问题,难不成又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你?爱上了?一个鲛人??小哥是鲛人?的转世,可是鲛人?没有转世!”
陈达苦笑了?起来,表情中带着懊恼与悲伤,说:“世人?都求一段爱情,可我却?求不得,更不配求,因为我浑身都是蛊毒。之前从未发现?,后来我在那水中洗了?个手,之后便坐在那石头边看夕阳,但没一会儿?我就发现?那水中浮上来好?多死?鱼,其中还有一个鲛人?。”
“被你?毒死?了?!”江兮云明白为何?刚才陈达那样?警惕地跳开,不让小哥碰到他了?。
陈达:“我发现?这情况后,便一路顺着踪迹回到自己经?过的地方,果?然发现?被我触碰过的活物皆被毒死?了?。我虽无心,但终究是杀了?人?,便用百年时间来赎罪。”
江兮云:“鲛人?向来记仇,你?杀了?他们的鲛人?,怎么还可能成为他们的长老?”
陈达:“幸亏那鲛人?没死?,只不过是中了?毒,我想方法将它治好?后,便被那鲛人?王留在了?鲛族中,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走。我逃脱不得,便只能答应下来,这一应便是万年。”
一直认真听故事?的毛守正突然开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为什么你?不能拥有爱情了?,你?会毒死?你?的爱人?。”
陈达知道毛守正向来心软,刚准备好?用那极度悲伤,猛男看见都会流泪的眼神望向他时,便听到他说原来你?还是个万年处男。
“噗!”墨辰背过身忍笑。
“噗!”跑堂大哥端菜的手不停在抖。
陈达:“毛道长!”
毛守正努力控制面无表情,冷冷地拧了?自己一下后,一脸严肃地对陈达说:“是我失言了?,不该拿着痛楚来戳你?,哈哈哈哈哈,你?若是怕寂寞,我认识一妖族是崂蟒,他也浑身是毒,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虽不知蛊毒与蛇毒是否相克,但试试也可以。”
陈达:“多谢毛道长关心,陈达目前什么都不想,只想求毛道长救救鲛人?。”
啊!有些玩过头了?,不过毛守正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果?然戳人?痛处是很快乐的事?。
咳咳咳,毛守正立刻恢复正经?脸,看着墨辰说:“你?是鲛人?!”
江兮云贴心凑到毛守正耳边说:“他是鲛人?皇室,是那鲛人?王的儿?子。”
毛守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的鲛人?,而且还是皇室,果?然气质不凡,容貌绝佳。
“我们得抓住那方九郎,那家伙肯定知道我们的踪迹,所以那几个血仆才会出现?。”毛守正开始说起正事?。
江兮云问子诚说:“那血仆尸体呢?”
子诚:“尸体已经?被烧了?,我检查过,并无任何?异样?,只有贴身衣物上有一处怪味,我闻不出是什么。”就将包裹在符纸中的碎布拿了?出来。
毛守正满意地看着子诚,孺子可教也,还记得自己当初说过,凡是非人?之物,都须用符纸包起来,否则很容易伤到人?族。
符纸一掀开,那股冲鼻的尸气混杂着腐朽之气便冲了?出来。江兮云掏出手帕,捂住毛守正的鼻子,皱眉看着那团黑乎乎的布。
“阿正,这东西的味道有些特别,好?像在哪里闻过?你?觉得呢!”
毛守正掰开江兮云的手喘着粗气说:“你?捂住我,我都闻不到了?。”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不满,随后便凑过去看那黑布。
“这布的味道……”
“砰!”莫说这种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脚边好?像倒了?个什么东西,歪头一看,墨辰倒在了?地上,双唇漆黑,显然是中了?毒。
陈达收了?身上蛊毒,赶紧将墨辰扶起,为他把?脉检查,之后便瞪大了?眼睛说:“墨辰中了?蛊毒,和我一样?的蛊毒。”
江兮云按下想站起来找下毒之人?的毛守正说:“周围没人?,他不是在这中毒的。”伸手指了?指墨辰的腿上,“他的腿受伤了?。”
毛守正撩起墨辰的裤腿。果?然发现?一处小划痕,且划痕表皮有东西在蠕动,赶紧伸手将那东西夹出,扔在地上。
是一条扭动了?黑色的蛊虫,陈达看着那蛊虫不自禁的摸上了?胸口,对着毛守正说:“这就是当年将我化成妖的蛊虫,为何?这里也会有?”
四个非人?,三?个都想杀它。蛊虫感应到了?危险,急忙往旁边的小洞挪去想逃跑,毛守正见状拿起一旁的空杯子,往里面滴了?一滴血,随后将那蛊虫夹起,扔到了?那杯中。
蛊虫碰到了?魔王之血,瞬间便融化了?,发出了?恶臭的味道。毛守正从腰间抽出符纸,点燃后扔到那杯盏中,血水开始燃烧,很快就烧干净了?,只剩下发黑的杯子。
跑堂大哥端着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毛守正的动作,为什么用火烧杯子?刚想阻止,心里想起了?大老板书?信中的吩咐,满足毛道长的一切要求,包括不合理的。
毛守正正愁不知往哪里扔杯子,转头便看到了?跑堂大哥,于是将杯子递给他说:“在杯中盛满童子尿,放在那烈日下暴晒,最后扔了?就行了?。”
跑堂大哥拿过那有些发烫的杯子,盯了?它好?一会儿?才看向毛守正说:“东边有一家烤瓷的铺子,要我帮您预留约一下吗?”
毛守正说:“麻烦了?!”
“墨辰!墨辰!”陈达万年来就收了?一个徒弟,他可没想过要先送徒弟走呀。
“我对蛊毒不了?解,毛道长你?可有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