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守正从包中拿出两颗棉球,一颗亲了一口,之后塞到江兮云鼻子里说:“我们先投宿,找遍全镇只有这一家客栈,没得选,我们就将就着住这吧!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兮云用力吸了口气,棉球中有阿正身上的香味,心满意足。瞥了一眼破烂客栈,勉为其难地点头道:“好吧,都听你的!”
“小作精!”
“哎呀~客官,快进来!”店小二出来关门,刚好发现站在门外的毛守正两人,立刻迎上前来招呼。
毛守正:“这么早便要关门吗?”
店小二:“生意难做,没有客人,就只能早点休息了。”
毛守正:“怎会?这新月镇不是一直很热闹吗?买木材的商人,游玩的客人,应该能赚不少吧!”
“唉,客官很久没来了吧!这新月镇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说这客栈,以前那是每个月换一次门槛,都被人踩烂了。现在是求着你来,都没人住。”
毛守正给店小二倒了水,邀请他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
“多谢客官,反应掌柜不在,我就偷偷告诉你!”
店小二坐下端起水杯,刚想开口就听见传来门外打更的声音。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店小二站了起来,道:“已经戌时了!”
毛守正听他那么激动,以为有什么活动,难道是夜市?
“要睡觉了!”
毛守正:?
戌时就是七点开始,如果有电视,新闻联播都没放完,这店小二竟然说要睡觉了?骗人的吧!
店小二离开后,毛守正下楼想偷偷出去,可拉了拉客栈的大门,根本打不开,可以说是纹丝不动!
打开了才有鬼,看着上面那十几把锁,这是防小偷进来,还是防客人出去呀!
门打不开,窗出不去,毛守正只能先回房。
店里的东西虽然是烧的丑,但是滋味还不错,而且想吃的那几个都能点到,毛守正整体还是满意的。
“唉,怎么会这样呢?”拉空肚子,毛守正百无聊赖地靠在窗沿,看着空荡荡的街,没有烛火,没有人声,万物寂静得很诡异。
“咚!咚!”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是打更的,亥时,九点!
终于来了个人,毛守正头探出窗外,兴奋地看着打更人,越看越眼熟!
这肯定是钟九的后代,和钟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浓眉大眼,唇厚肤黑,看起来傻憨憨的,但幸亏眼睛好看,鼻梁笔挺,因此整体看起来很帅气。
钟九是毛守正两百年前认识的一个大哥,是个夜间打更人,也是最了解时辰的人,是他提醒毛守正,寅时卯时虽都属木行,但寅为阳木,卯为阴木,僵尸为阴,卯时出生最安全。
为了报答钟九,毛守正为他介绍了一门亲事,是隔壁镇的孤女,名叫珍娘。虽无父无母,但心地善良,厨艺高超,是远近闻名的小厨师。
当初还想着若以后有时间了,就回来吃珍娘做的菜,可这一耽搁就是两百年,也不知道这是钟九的第几代了。
“诶,窗边的客人。”
毛守正从回忆中退出,看向楼下在叫自己的打更人,问:“打更的,你有何事?”
打更男子走到窗下,仰着头大喊道:“这位客官,你是来这游玩的吧!不知道新月镇的镇规,亥时后不准开窗!”
“打更的,你在说谎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规矩,是何时有的规矩……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对于这种规定,毛守正刚开始听到,只觉得离谱,新月镇贸易往来多,向来崇尚自由自在,怎么可能会定下这种不可理喻的规矩?
可转念又想起一句话,一个离谱的规定背后,肯定发生过一件更离谱的事情。因此毛守正才会问发生何事!
男子手贴在嘴边,轻轻的说道:“这村子里出现了剥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