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轶沉默几秒,忽轻笑一声:“师尊难道忘了曾经你所述的话吗?”
宴乔心跳漏了一拍。
“师尊给了我,便是我的,我做什么都可以。”贺轶悠悠复述,“这次师尊是想要反悔吗?”
“这次不一样。”宴乔试图洗脑他,“总有例外不是吗?”
贺轶表示赞同点点头。
在宴乔准备松口气时,贺轶接着回答:“这可就不是一份礼物了,师尊得拿其他来换。”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宴乔眼眸亮了,她借口离开:“再说吧。”
宴乔跟贺轶聊天有种直面危险的颤栗感,如今外头不管是谁,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便是好。
孟清辞原本因为江予安的事情生闷气,见宴乔看她时脸上的欣喜,身体一顿。
师尊期待他而来?
下一刻,孟清辞收敛住表情。
这或许又是宴乔安抚人心的计谋。
“师尊今日心情不错。”孟清辞就这么直接越过宴乔坐在木桌前,准备倒水喝。
宴乔已经习惯孟清辞总想逾矩的行为:“是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线索不能找你了?”孟清辞反问她。
宴乔明白了,这人就是单纯过来找她。
不久前孟清辞在江予安身上狠狠摔了跟头,宴乔还以为他心眼小生闷气,现在看来,比她想象中好不少。
既如此,宴乔准备动脑筋薅好感值了。
白天给柳瑞安治病时,宴乔想起孟清辞胸口上的伤并未痊愈。
昨晚压制她时,宴乔还能闻到他衣料底下极淡的血腥气,便佯装关切问他:“你的伤可还好?”
孟清辞一眼看出她的别有用心,含笑回:“师尊要看看吗?”
这倒是让宴乔猝不及防了。
哪有人这么直接!
“耳听为虚,还不如让师尊亲眼所见,才能让师尊放心不是吗?”
孟清辞眉尾一挑,直接靠在椅背上,任君采撷。
宴乔才不信孟清辞,对方知道她有所防备,应该知道她放心看到的是什么。
若是见到伤口愈合,宴乔才是真的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如果可以,真想睁一只眼站岗,免得半夜被孟清辞报复杀了。
但孟清辞给了极好的接触时机,宴乔不可能不接。
“当然。”宴乔大方应下,“师父理应要关照徒弟。”
好似在孟清辞意料之内,他唇角勾起,轻声说好。
灵药有效,孟清辞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被魔气侵入体内的伤口难以愈合,别处已痊愈,留下中间细细血肉暴露空气中。
孟清辞头一次被凝视身体这般久,略有不自在。
曾是大门户出来的孟清辞还是带有保守,上次他注意力在自己猜想上,这次虽也是,但身体看久了,不由自主跟随那道眼神起激灵。
“看样子离痊愈还有一段距离。”孟清辞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滑腻的指腹猝不及防划过他的伤口,孟清辞背脊忍不住颤动几下,抑制不住溢出低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