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手机音乐响起,天已经亮了,我也从梦中回忆里吵醒。
“喂,我刚起床,你说什么?小梅她醒了?我这就去医院。”虽然这一夜的梦魇十分痛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还是被我现任的妻子肖红,带来的好消息所高兴。
我胡乱的洗漱一翻,打了个车就来到了医院,在icu的门口,看见一脸疲惫的红姐,开口问:“小梅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样了?”
红姐说:“刚醒就给你打电话了,医生在里面,一会才能进去。”
嗯,我两人在楼道里焦急的等待,过了一会,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看了下我们,想了一会说:“病人身体情况基本度过了危险期,只不过头部严重受创,有中轻的脑震荡,昏迷了这几天,出现了点间歇性记忆错乱,不必太担心,短期的失忆,慢慢修养会好的。”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心想,人没事就好,“医生,您是说她什么都不记的了吗?那她生活能自理吗?”
医生边走边说:“没这么严重,基本和正常人一样,让病人多说话,多接触认识的人,很快就能恢复。慢慢来,要有耐心,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红姐还在和医生了解着情况,而我已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一进来就迎上了小梅的目光,很平静,很自然,没有躲闪。
我想好了很多场景,却没有一样会想到这种气氛,我座在了她旁边,问她口渴嘛,她点了点头,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身边。
小梅没有去拿,她努力的动了动手,她很费力,必竟躺了三天了,什么都没吃,哪来的力气“我来吧,你小心些。”我端起来水杯送入她口中,她一边喝一边看着我,喝的很慢,她直到喝完第三杯才问我,怎么到的这里,我试探着问她还记的什么,结果发现,她把我老板的那断记忆选择性遗忘了,只记的我们刚结婚的事。
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最少小梅不在痛苦了,坏就坏在…她现在是我前妻了呀。她?会不会是装的?
我不想纠结,只要她不在寻死,我可以陪她演一辈子。
门开了,进来的不止红姐,还有两位民警,他们是来了询问笔录的,小梅这次受伤是坠楼引起的,还有一死一伤两个男人。
我知道所发生的一切,那些都是不好的回忆,但还是躲不开,民警从小梅那里什么情况也没了解到,最后还是找到了我,红姐说她藏了一份视频,说是曹老板这两年来犯罪证据,让我去家里取,于是我带着二位警员回了家,在书架一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U盘,当民警拿到U盘时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其中一个年老的警员说:“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吗?”
我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个东西,我虽没看过里面的内容,但能猜到一点。”
他又问:“介不介意再耽误你点时间?有点细节想了解下情况。”
我们三人坐到桌前,这是我平常吃饭的桌子,现在却变成了审问室一般,我知道,不可避免的回忆要打开了,我打算把知道的一切如实相告,这样才能帮助到小梅。
从那一晚开始,一直讲到那天的清晨。
老民警到是还很自然,年轻的那位却听的面红耳赤,估计是没听过如此香艳的故事,我这还是尽量含畜的讲述。
年轻的民警问我:“也就是说那天曹力并不知道约来了女性,是你当时的妻子,而这一晚上,他也没有查觉?”
曹老板原名曹力,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快淡忘了,我点了点头,年老的民警苦笑一声说:“按正常手续,你这属于嫖娼,按治安处制罚款5000拘留7天,但因为这两位女性又同是你两任的妻子,归属嫖娼一类,又不太符合。以往并无先例,但我们今天来询问的不是这件案子,那晚天亮之后,还有要补充的吗,你的妻子,哦不,前任妻子李梅,情绪有没有变化?特别是精神状态。”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讲的口有点干了,喝了点水。老民警关心的告诉我,如果勉强可以不说,这次只是询问,不录音,不做笔录。
这时那年轻的民警,激动突然开口说:“这一晚上,你居然能忍住没有相认,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让别的男人…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个举动,有点让我意外,我着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许嫌弃我的窝囊,自知理亏,我并没有反驳。
上年纪的民警拦过话来:“注意你的态度,你是公职人员,不要参入私人感情。”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他接着又说道:“说来,也巧,当时给李梅女式做笔录时,和这位李警官居然相识,他也是清河高中毕业的,比你们晚两届。”
我一听,也是感叹世界如此之小,心里隐约感觉这位小李警官,刚才质问我的语气哪里不对,应该是我多心了。
“小李,如果你不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回避一下。”,年长的警官说。
“王头儿,我没事。”李警官回道。
原来这个年长的警官姓王。
王警官冲我说:“吴先生,后面还有没有要补充的,那晚之后,转天早上有发生些什么事?当然,如果今天不方便,等你想通了,再说。”
“没事,我也想帮助小梅,不知这些信息是否有用?”我问。
王警察却没有回答,换了个问题,“居我们调查,你和曹力的关系一直还不错,此次案件,也并没有证据和你有关,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看曹力这个人?”
旁边的小李警官又插口质问我,“曹力这个人,对小梅学姐,做出…那种事来,你难道一点怨恨没有?”
他对李梅称呼,用的是学姐。
我没能深想,更尖锐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我不恨吗,我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恨?你不知道,曹老板一直拿我当兄弟,虽恨他,但更恨我自己。”
说完,我以手掩面,小李警官,又追问:“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当时,不挑明身份,还让这场淫乱继续?你该不会是有这种绿妻的癖好吧?”
一句话,让我心中一紧,我知道自己,并没有淫妻的怪癖,但也无心反驳,只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回答:“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有太多因素纠缠不清,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个男人,更恨自己的无能。”
后面小李警官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事,“当初,我就不应该放手,小梅学姐竟嫁给你这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