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见林豪如此油盐不进,怒火再也止不住了,“砰”的一声,他直接施力一拍小桌,小桌立时就散成碎片。他再次怒瞪一眼林豪,却发现对方一脸不屑的表情,起身说了一句,“走着瞧!你已经牵扯进来了,脱不了干系”林豪嘴上可不惯着蓝玉,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这就不劳凉国公担心了,”“下官与国公爷文武殊途,不适合过从甚密,”“国公爷慢走,恕在下不送!”蓝玉强压住怒气,径直走向自己的小船,启航离去。林豪看着蓝玉的小船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思绪飞转,我看来得想个办法自保才行。······申时,东宫书房,朱允炆看着朱允熥局促的样子,眉头直皱。“熥弟,这么多天了,这篇论语十则,你怎么还没背下来?”朱允熥站在书桌前,满脸通红地低头不语。他的沉默,令朱允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说话啊,你再不背下来,皇爷爷马上就要考校功课了,你可怎么办啊?”朱允熥听到“皇爷爷”三个字,顿时慌了神,“二哥。。不!太孙,皇爷爷现在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美言几句,再宽限我些时日,”“臣弟这就回去,再好好背一背。”朱允熥这句,皇爷爷是最听你的话了,令朱允炆心里十分受用,眉头立时舒展,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为兄自当为你求情,不过你自己也得努力才行。”“不然四弟、五弟都背出来了,你就搪塞不过去了。”朱允熥心里想的却是,孤能和允熞、允熙比么,他们虽然年少,可都是你太孙一母胞弟,能安安稳稳地做个太平王爷,孤就心满意足了,什么文章学识,孤通通不要,只求你们这些人斗法的时候,不要把我卷进来。这时,一名太监进来通传道。“禀太孙,黄师傅来了。”“速速请黄师傅进来!”听到黄子澄来了,朱允炆自然是第一时间召见。朱允熥也很识相,见太监已经下去通传黄子澄,他也开口告退,“黄师傅来了定是有事找太孙,”“臣弟这边也没啥事儿了,就先告退了。”朱允炆颔首,一脸无奈地说道。“希望你回去,好好背书,别到时候又惹皇爷爷生气了。”可在心里又是一阵腹诽,皇爷爷因为你生气,也会怪罪到孤和母妃头上,到时候朝廷里那些人,又要蠢蠢欲动了。你就好好听话,安安分分地,大家都好了。黄子澄快步进来,在书房外间,正好撞见,朱允熥出来,赶忙躬身行礼,“臣黄子澄见过皇孙,”朱允熥知道黄子澄是太孙的心腹,对自己存在排斥心理,也不想得罪他,也客客气气地躬身说道。“黄师傅免礼,孤这边刚和太孙请教完,”“他在里面等黄师傅呢,孤这就先回去了。”“皇孙请!”说罢,两人又拱了拱手,朱允熥便径直离去。黄子澄等朱允熥身影消失在门口,便转身进入内间朝着朱允炆行完礼。“殿下,臣刚刚收到消息,那蓝玉亲自跑去秦淮河上,和那个林豪见面了。”“而且听在场的人说,他那个态度和善地,都快比肩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了。”朱允炆闻言,又是眉头紧皱,怎么回事?蓝玉堂堂一品公爵,居然会纡尊降贵,跑去见一个九品官?这蓝玉对待林豪这九品芝麻官,会有这么好的态度?还亲自跑秦淮河上去见?怎么是在秦淮河上?黄子澄见太孙一脸疑惑的样子,赶紧把打听到情况简单叙述了一下,“这消息是从蓝玉义子蓝田的画舫上来的,”“他们今日游船撞上了林豪所在的画舫,接着。。。”黄子澄简单地将他打听到的情况,和太孙做了汇报。朱允炆听完,也大概捋清了脉络,略带忧虑地说道。“这蓝玉的义子们,横行京城,这蓝玉早该清理门户了。”“不过,可有打听到,蓝玉和林豪独处时说了啥?”他们会不会勾结在一起?一个是得胜还朝的公爵,一个是新晋朝堂红人,而且都不是与孤亲近之人。黄子澄也听出了朱允炆言语中的担忧之意。“殿下,他们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得再想办法从那艘画舫上打听了,不过这画舫是魏国公家的产业,想从他们的人嘴里打探消息,只怕是难度不小。”“现在的情况是,蓝玉和林豪两人,一个武将,一个文臣,这样明晃晃地接触,毫不避讳。”“臣明天就安排言官参他们两人一本。”“还有听说这画舫是那林豪包下来的,包船费可不低啊。”,!“他一个九品言官,就这么点俸禄,怎么可能包得起,其中必有贪腐。”说到这里,黄子澄眼睛略微泛红,嫉妒正在蔓延到他的全身,老夫堂堂正四品官,比你林豪的九品高不知道哪里去,都包不起这么一艘画舫游玩,而你一个芝麻大的官,却是如此恣意妄为。朱允炆对林豪的情况不甚关心,他只想着蓝玉对自己的威胁太大,只要是能限制到蓝玉的办法他能接受。“那就有劳黄师傅了,这蓝玉实在不像话,如此明目张胆地接触文臣。”“皇爷爷那边我也会想办法说项说项的。”得到太孙的首肯,黄子澄很高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齐泰劝他拉拢林豪的话,只想着要压林豪一头,“请太孙放心,参本明日就会放到圣上桌头。”······酉时四刻,林豪刚刚从衙门里回来,他吩咐完画舫主事启航,并要求将晚饭烧好送到房里,就径直走回画舫房间里坐着歇息。这该死的蓝玉,要不是过来和我讲这些悖逆的话,我又何必写个奏折,自陈一下情况,害得我亲自跑回衙门交给上峰,还白白在衙门里坐了大半天,这第一天假期过得可真是虎头蛇尾。坐了好一会,林豪收拾完心情,开始提笔书写今日的日记。:()大明:老朱偷看我日记,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