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礼花了姐六百,怎么说也得吃顿好的。
我一件黑色羽绒服,刚坐下就开始吭哧吭哧地暴风吸入。
一桌人都有点震惊于我的饭量,只有陈逾淡定给我递了张餐巾纸。
五分钟后,徐念慈牵着周安继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这边能加两个位置吗?”
“我跟安继刚在后台忙,误了时间没找到位置。”
徐念慈小脸微红,话说的轻声细语,却没一个人敢接话茬。
我们这桌坐的都是大学同学,他们都知道我跟周安继谈过。
一桌的人把目光投向我,准备看好戏。
“不能。”
我夹了道绿意满园放到新碗里,推给徐念慈。
“喏,有碗有菜,你俩一起蹲后台去吃?”
这个八二年的绿茶,指定是故意来我们这桌的,来的比我都早还占不到位呢。
徐念慈脸上的笑意有几瞬凝固。
随即恢复过来,看着我的羽绒服指指点点。
“季惟冬,毕竟是婚礼,你就不能重视点着装吗?”
哈哈,我哪不得体,难不成跟她一样穿个礼服过来。
“人秋雅结婚,我又唱又跳干吗?”
徐念慈脸彻底垮下来了,我没在意继续吃饭。
这对狗男女,爱去哪吃去哪吃。
像我这种纯报复的,他们去吃屎我都只会拍手叫绝。
周安继倒是不乐意了,他蹙眉紧盯着我。
“季惟冬,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都不像个女孩。”
话一说出口,陈逾就猛地咳嗽起来。
也许是太阴影。
高中我俩做同桌,有男同学说我不像女的,我差点把他奶祖坟扒了。
连带着陈逾遭殃,他每天都承受着我的怒火。
估计是害怕我把餐桌掀了,陈逾率先握住我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他的手好像在出汗。
“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
话毕,何初逢往我施舍狗男女的碗里夹了个猪脑,还把碗往周安继手边推了推。
看着周安继青红相接的脸,我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不错不错,得朕真传。
因为这事儿,我心情大好,在婚礼上连喝两杯酒。
为什么是两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