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太子殿下转过头来,眸中的哀怨一扫而光,放着淡淡的亮光,语气夹杂着几分惊喜,「真的?」
哪里还有方才半分失落的样子?
贺之盈此刻方才意识到不对,立即想要松开抱着他腰腹的双手。
却被那人察觉,瞬间用大掌死死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挣脱。
贺之盈立眉瞪眼,声音不由自主大了起来:「容惟,你诓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拦着我,不让我出宫住?」
被猜对心思的男人厚脸皮地换上了一脸无辜的神情,但那姿态却是理直气壮得很,「不是你自己说着要补偿我,这是要耍赖?」
说罢也不肯再听她反驳之语,直接从软塌上站起俯身,长臂伸过她的膝弯,将她横抱在怀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做过千百遍。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拔步床走去。
贺之盈双膝被他的左臂紧紧束着,只有小腿能动弹,如踏浪般的挣扎起来,绣鞋上的明珠映着光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的弧线。
「你诓我!」
「没有。」
「你就是诓我!」
「好了,省点力气。之盈妹妹,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不如我们试试那本册子上的……」
「我不要!」
话语间,贺之盈已被放在拔步床上,挂在床内的那幅紫红葡萄,艳丽夺目。
她想着逃脱,只是双脚刚刚沾地,那人长臂便伸了过来,抱着她的腰将她拉了回去。
殿中响起一阵暧昧声响。
最终,贺之盈身体力行地令幽怨满满的太子殿下松了口。
-
夜幕低垂,京城西边的沈府中。
白日贺之盈同沈若真在京城内转了一圈,将先前没去过的新奇地方,没逛过的铺子都逛了遍。
但到夜间,二人仍是精力满满,卧房里不住传出笑谈之声。
「我父亲母亲在济江过得可好?」贺之盈问道。
上回见他们,还是她同容惟成婚时,贺廷同薛燕回照规矩来观礼。
二人在收到信得知女儿成了太子妃时很是惊喜,满心欢喜地盼着上京这日,但上京后得知这太子竟然就是当初借住在家的表公子时,惊喜变成了惊吓,不由得庆幸当初未怠慢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
不过私下震然归私下,二人在皇帝皇后面前也未露怯。
婚仪一过,因着贺廷公务在身,二人便赶着回济江去了,之后便是偶而通一封家书。
沈若真笑道:「好得很呢,济江现在谁人不知你爹娘有个太子妃女儿?自是无人敢轻视的。」
贺之盈松了口气,父亲能力平平,容惟做事上又向来公私分明,定然不会明着提拔她父亲。不过因着她成了太子妃,多多少少还是为家族中人带来了些助力。
躺在一旁的沈若真又感慨道:「我压根没想到,你的那位表兄竟是太子假冒的,难怪眼睛长头顶上。你都不知道,我收到你的信时有多惊讶,恨不得立刻雇了马车到京城来寻你。对了,那你那位真表兄呢?你可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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