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听我这么说,扶着楼梯笑道:“有什么好客气的?”
“可是我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了想,给出一个主意道,“那我下次帮你洗碗。”
全公寓里面除了大租客夏洛克先生十指不沾阳春水外,我们和赫德森太太都会轮流做家务。赫德森太太说帮忙做家务可以适当减免房租,所以我干活很积极。
华生顿时被逗乐了。
“你要是能推荐我一些正宗的华夏国餐馆,我就很感激了。”他顿了顿,说道,“莎拉喜欢吃华夏料理。”
我对华生在神夏剧情里面的第一任约会对象印象还是很深的。
华生很快地说道:“是我们打扰你了,很抱歉。”
莫里亚蒂教授笑意里面充满善意与友好,声音清浅,也充满温暖,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地说道:“请不要这么说。你们是兰尼的朋友,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位年轻的金发青年,在外貌算得上完全的优越,即使脸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但是他的气度优雅,动作举止充满教养与矜持。当他微笑着迎向客人的方向时,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让人无法忽视的天生的亲和力与魅力。谈吐间的书卷气正好投准了赫德森太太心间的喜好,脸上的笑容不仅更松弛起来,还更真挚起来。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莫里亚蒂教授如此年轻,且拥有如此完美的外表。
若非兰尼是醉心于书本的小呆子,赫德森太太或许会认为兰尼其实已经深陷于莫里亚蒂教授的迷人外表和优雅谈吐之中,所以才会对这个教授那么在意。
仔细想想,同样是高智商人群,赫德森太太发现原来有人性格还可以那么温和善良,平易近人。
华生也没有想到对方比他想象中的年轻那么多,如果在大学校园里面行走,这位教授估计会被很多人认为是一位年轻稳重的大学生。
见他的额发鬓间头发都被沾湿了,华生猜想这他应该是因为晕船时出现了冷汗,所以才会这样的。
虽然现在还是冬天,但是船舱里面都是暖气,根本还不至于冷到需要披披肩。
华生担心他的病情加重,催促道:“莫里亚蒂教授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带了听诊器和血压计。”
莫里亚蒂教授靠在门边,眉头微微地皱起来,似乎并不太想要给更多人添麻烦,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这只是小小的晕船问题,其实可能没必要麻烦医生。”
他之所以从房间出来,也是为了更好地拒绝别人的好意。
赫德森太太坚定地说道:“你这副虚弱的样子出现在兰尼面前,他一定很难过的。请让华生先帮你看一下吧?”
华生也开口说道:“兰尼叫我过来,可不是让我来听你这句话的。我要是带着这句话回去,他也会不高兴。请莫里亚蒂教授就当做帮我们这个忙吧?”
华生不由分说地赶着莫里亚蒂教授回他的卧室,结果发现他现在正在发低烧。
“我现在给你开一些非处方药物,要是演变成高烧,就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了。”华生严肃地说道。
阿尔伯特也没有发现威廉开始发烧了,毕竟今天早上威廉的情况还并没有那么糟糕。听到华生那么说之后,他立刻询问应该吃什么药,该怎么处理。
华生也知道阿尔伯特心急,便列了详细的看护细节,最后落笔的时候,说道:“不要让他继续吹风。他应该是今天早上着凉了。”
这话落下来后,莫里亚蒂教授和阿尔伯特的眼瞳里面同时闪过一丝晦暗。
就在今天清晨,临近六点,天空还没有开始亮,大部分乘客们依旧还在沉睡。莫里亚蒂教授策划了一起现场事件,意图引起众人的关注,且揭露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他们的计划是,由阿尔伯特负责惊吓玛伦·弗林,而后引起众人对她的关注后,他们会跟着在甲板上展示一具真正的「富商塔伯」的尸体,来在等待着好事者的发现。
这可以顺势引导人们关注玛伦·弗林带过来的假丈夫,以及这起命案背后的真相。
然而,一切并没有如想象的那么顺利。
尸体不翼而飞。
莫里亚蒂教授和阿尔伯特都在现场找了一圈。
阿尔伯特猜测,莫里亚蒂教授就是在那时着了凉。原本他的身体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已经演变成低烧了。
按照华生严肃的表情来说,很快就会变成高烧。
这件意外事故如果不是有玛伦·弗林的帮手在处理,那便是有一个多的计划之外的不确定因素。而莫里亚蒂教授和阿尔伯特都怀疑,很有可能是兰尼做的。
为的是不让命案破坏这次诺亚号的旅行。
就算不是,莫里亚蒂教授直觉,兰尼必然是个不稳定因素。
因为没有人知道兰尼到底在想什么。
……
阿尔伯特想起刚才来之前,听到华生和赫德森太太的话,他思考片刻,对着威廉简单说了之前的对话内容。莫里亚蒂教授在听完后,目光闪过讶然,脑海里面又浮起那个在书房打算用外套给他当被子的青年。
当时,兰尼下意识的好意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