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吃完饭,言听又擅作主张让其在二楼最偏一间卧室的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因为李显身上都快馊了,味道有点儿重。
刚才从承衍洲的表情上看,他这个洁癖嫌弃透了。
沐浴之后,换上了干净衣服的大男孩,颜值还是挺能打的,以后个子窜起来了应该是个美男子,他本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啊。
言听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些,有点惆怅。
安顿好李显,她对承衍洲说:“以后送他去国外,让他好好念书吧。”
“你倒挺能操心的,适合当妈。”
“……”
“李显还年轻,人生还长,挺聪明的一个孩子培养培养走上正途对社会也有益。”言听不咸不淡地说。
“承衍洲看着她认真感慨并规划人家美好未来的样子,不置可否。
这个心软的女人啊。
本来承衍洲是想回来找她兴师问罪的,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个画风。
像一对讨论该送孩子去哪发展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这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说到底,他自己也心软。
不过,承衍洲只对言听心软。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是谁蛊惑了谁。
找爷爷谈判
承觐运仿佛早就知道承衍洲会来找他。
承衍洲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爷爷在客厅悠闲品茗。
“爷爷,这么有闲情雅致?”
承觐运捋了捋白须,怡然自得:“是啊,爷爷老了,这大把的闲散时光总要一些「闲情雅致」来打发啊。”
承衍洲也不着急切入正题,而是顺茶的话题和老爷子极限推拉。
两个人从茶叶的品种聊到其产地、价值以及秉性,兴致盎然的样子。
聊得差不多了,有短暂的沉默。
承觐运笑着开口:“阿衍,你忙里偷闲地来陶然居找我这个老头子,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你不怎么感兴趣的茶叶吧?”
“自然不是。但想着也很久没有陪爷爷了,即便我不感兴趣,就算从尽孝道角度讲,也是可以聊上二三的。”
承觐运点头,似是欣慰。“陈鹤年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我现在和他儿子交往比较密切。”
“嗯,双管齐下这策略也没错,陈定祈虽然年纪轻轻但野心很大,能力也不容小觑。关系都维系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