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衍洲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右耳,又痒又不适。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言听自己都不信。
怎么会有这种离了大谱的误会?
难道是承衍洲在飞机上给她多留了位置?这应该是「精致利己主义」的表现吧?
毕竟只有她快快彻底好了,才能为他所用。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对于生意人来说,这笔账太好算不过了。
亦或是承衍洲在纽约多待了些时日,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她而多作停留?
承衍洲自己都对外说了,是有私事要去处理,不许随从跟着,确实也每天阶段性消失好一阵儿啊。
总之言听觉得,这种误会莫名其妙。
她从来不觉得承衍洲这辈子会为任何一个人类动情,包括任何种类的感情。
生理上、病理上、心理上都不允许他动情。
或许他爷爷会是个例外?
“对啊,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从言听的感受上来说,承衍洲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极其轻蔑。
他的指腹在她有点干的唇上,来回摩挲,然后低头让自己的唇去找她的。
但在两唇相即将贴上的那一刻,他停下了。“你不配,知道吗?”
言听迎上他微阖的双眼,目光清明地回答:“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接着,就是风卷残云般的掠夺。
身体的温度还未完全降下,承衍洲就对她说:“从今天开始,滚回你的地下室。”
“好。”
言听答应的干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披上了衣服就离开了承衍洲的房间。
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装窃听器的计划实施难度要增大了。
言听回到隔壁房间,赶紧洗了个澡,最后享受一下这间豪华卧室。
出来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她的东西寥寥无几,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临走之前她还细致地把房间打扫了一遍,虽然完全没有必要。
佣人们自会好好拾掇干净。
一切弄好之后,言听就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承衍洲的耳朵一直高度灵敏,言听房间关门的声音响起,非常轻,但他立马就听到了。
身体甚至还涌出一股本能的反应,驱使他赶紧下去追上她,告诉她:算了,别瞎折腾了。
但承衍洲的大脑及时重启,勒令身体不要动,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