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没有妹妹会对兄长做出那种事,而且她再与息扶藐没有任何血缘,但前十几年都是以妹妹的身份在他的身边,但凡被人知晓她竟存了这种心思,他会不会也会唾弃她?
她不知道,不敢去想。
“别说了……”她有气无力地挣扎,眼眶酸涩,泪珠浸湿鸦黑睫羽,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发颤。
可怜得连张荣都不忍再继续往下说。
他眼中闪过凌厉,将人抵在桌上,道:“婵娘,你与他不可能有结果的,还不如和我回去,而且现在我身上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与我回去,今后我什么都依你。”
孟婵音靠在桌沿边,目光迷离地盯着某处虚空,整个人生气尽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也没有留意他在做什么。
直到察觉身上一凉,她从恍惚中醒来,看见眼前的张荣脸上竟满是色慾。
一瞬间,恶心感袭来。
她发疯似地挣扎:“张荣,放开我,我已经和你和离了,放开我!”
张荣原见她安静乖顺,心中甚是愉悦,觉得她只是嘴里说和离,实际心中还是有他。
怎料转眼她就变了脸,甚至还又打又抓。
张荣恼了,以男子天生的强势将她按在桌上,“既与我和离,那我也要将我这些年没有用过的拿回来……”
说罢,将她身上轻薄漂亮的裙裾撕碎。
在那些如柳絮分散的布料下,女人雪白丰腴的美丽身躯展露在微暗的室内,那是能让任何男人都产生慾望的身子。
张荣只觉心头一热,往日半分没有感觉的地方,竟再次感到膨胀。
“婵娘……”
他的双眼被欲望充斥,俯下身欲吻来。
孟婵音看着眼前越靠越近的男人,这一刻对他的恨意达到前所未有,可更多的是绝望。
可现在没有人来救她,男女力道悬殊太大,她甚至连动弹都不能……
她在绝望下闭上眼,心中已有死志。
在那张荣还没有碰上她之前,她似隐约听见门响起剧烈的声响,原本昏暗的房中被外面的光照亮。
她听见张荣凄厉地惨叫声,原本伏在上面压迫她的力道也瞬间消失,搭了一件带着熟悉暖香的袍子。
孟婵音颤着被泪珠打湿的眼睫,看着眼前青年冷峻脸上的强烈杀意,下意识呢喃:“阿兄……”
正掐着张荣的息扶藐听见她微弱的声音,转过头,逆光的脸庞看不清神色,腔调亦如往常般带着温柔的哄意。
“别怕,阿兄在。”
随着他话音轻落,手中的张荣眼珠凸出,双腿猛地蹬了两下渐渐变弱,进气已比出气少。
孟婵音猛地扑向青年,“阿兄别杀他。”
息扶藐的手一顿,只要他再用力些,这个人就会在今日死去。
可她却说别杀他。
息扶藐眼帘微垂,抿住薄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他抱起跌坐在身边的少女,捡起落在地上的袍子将她白皙的身子裹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路过凌风时,他脚步微顿,淡声道:“将里面那人丢出去。”
凌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息扶藐抱着怀中身躯微抖的女人避开有人的地方,一路走进停放在后门的马车中。
进去后他没有放开她,仍旧抱着,脸庞抵在她的肩颈上。
这种超出往常的亲昵让她浑身僵硬。
这一路上谁也没有讲话。
马车停在息府,他再度将她抱出来,大步朝着蝉雪院走去。
沿途的下人皆目光巡睃而来,眼中带着好奇的打量。
孟婵音小脸不安地贴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