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有恼意,可又无从发起,颓地卸下力道软在他的怀中。
息扶藐抱着她大步朝着门口而去。
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钥匙,原来就挂在一旁。
孟婵音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取下钥匙打开门,心中越发窝火。
她若是再冷静些就能出门了。
息扶藐似察觉她心中所想,单手推开门,淡声道:“出了这道门又如何?”
别苑多少道门她都能出去,但昨夜的那道门,她再也出不去了。
孟婵音闭上眼,不想与他说话。
别苑有天然汤池,无论冬夏都极其适合,乳白的雾气弥漫在泉石上。
青年从外面将少女抱进来,轻放在石椅上,屈膝跪至她的面前,伸手欲将她身上的衣裙解开。
手指刚搭在她的衣襟上,她便警惕地攥紧衣襟,瞪着他。
他掀开湿润的眼皮与她对视。
她的身体多敏感他比谁都清楚,刚才抱不过抱她走至这里,手臂上都有了渍痕,此时她全身都散发着腥甜的味道。
一件沾了不少污秽的外裳而已。
息扶藐漫不经心地想着,并未松开手,“你何处我未曾见过,不脱衣裳怎么沐浴,还是说婵儿情愿一直穿这件?”
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样,孟婵音根本没办法忍受身上的味道。
更为可耻的是一路过来,他托着她臀的手就像是刻意而为之。
原本就被弄红肿的地方被似触非触地碰着,那种酥麻酸胀的感觉阵阵袭来。
他一定知道,甚至还是故意的。
孟婵音抵不过他,很快便败下阵,攥得泛白的手指慢慢松开。
息扶藐对她轻弯眼角,眉宇沾着湿意般的柔和,慈兄般哄夸她:“婵儿很乖。”
孟婵音听他的话,有气发不出。
青年缓将她身上的唯一蔽体的外袍解开,随手弃在一旁,目光落在她微颤的娇躯上。
虽昨夜他并未真的要她,可却没有客气,在她身上留下很多红痕。
此时没有了那一层蔽体的碍眼物,他能清晰地看见双绛似红珊瑚红肿了,颤巍巍的在湿热的雾气中如傲雪的红梅,纤弱的腰上都是掐痕,交叠并紧的腿上指印更为明显。
原来……昨夜他这般过分。
泉池升起的雾气朦胧了青年的眼,他在欣赏留下的痕迹,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痴迷。
此时他与昨夜如出一辙,令她不安。
“阿兄。”孟婵音竭力控制发颤的腔调。
好在她唤了他一声后,他脸上的迷离霎时散去,好似方才的神色并未出现过,抱起她放在泉水中。
少女的眉如翠羽,发似云,白雾覆在肌肤上,白腻得像冬季覆在石板上的白雪。
他褪下身上的衣裳下了水。
甫一下去,她转身就想爬上去。
息扶藐淡然地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稍微用力往后,她便跌进他的怀中呛了一口泉水。
“咳咳。”孟婵音被呛得猛地咳嗽,恼羞的转头,眼儿湿红地瞪他,“你要不要脸!”
息扶藐松开她的腰,散漫地倚在石壁上,惺忪的懒意似混在深邃的眉眼,有几分醉人的昳丽。
“不止你,我也需沐浴。”
平淡的语气似在责备她自私。
偏生孟婵音无言以对,在他松开后迫不及待游至距他较远的位置,警惕地盯着他。
男人的身体健美,宽肩窄臀,只是腰再往下明晃晃,还丝毫不知羞耻地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