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碰上,她回过神,湿润的眼眸睁得微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在干什么!?
她匆忙收回来,欲盖弥彰地捂住唇,防止声音从唇边溢出,眼里全是慌乱,已经对自己的反应而感到羞耻。
她现在甚至连起身走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又虚软,又难受。
好在里面的人似乎知晓她可能一会儿会回来,只用她的帕子弄出来后便没再继续,坐起身将沾着黏物的帕子叠好,放在身后。
他闭着眼眸轻声喘息,缓缓平复余感,等她回来。
似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蜷缩在角落神情难捱,耳根通红的少女。
孟婵音双手抱住双臂,难受得如有千万只虫蚁在身上爬,像是也经历了一场酣畅的情事,眉眼间生动地染着娇艳的慾气。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那股腥甜的气味很快混合进沉香中。
孟婵音神情恍惚的从外面走进来,脸颊上犹染的红粉像是墙上的秋海棠。
息扶藐转头看着她。
她表现得似乎在外面寻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找到人,所以顾及他崩裂的伤又回来了。
孟婵音坐在他的身边,垂着头,声气儿很低:“你的伤又崩开了。”
息扶藐轻嗯,一眼不眨地望着她:“你再帮我罢。”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若非是刚才亲眼所见过,她恐怕只会当做是因为疼痛。
毕竟谁也无法想象到,他会独自一人在屋内做出那样的事。
孟婵音没有说话,下巴埋进毛绒领中,唇饱和晶莹,拿着纱布的手还有些发颤。
息扶藐为了让她包扎方便,坐起身,面对着她。
男人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混合未消散的情慾气息,很淡,像春药那般让人心头一颤,闻得恍恍惚惚。
孟婵音忍不住又往下低垂了脖颈,拿着纱布绕过他的前胸,堪堪圈住他的胸膛。
因靠得很近,所以她侧过脸颊,没有发现这样的姿势,像是她主动依偎在他的怀中。
她在听从他胸腔震颤出的声音。
扑通、扑通,一声声震耳欲聋。
息扶藐从上至下地凝望她,漆黑的眼眸沉出翻涌的情绪,隐晦的视线像是无声地侵占。
孟婵音察觉他动了一下,登时僵着脸,匆忙将纱布缠好。
在他没有触碰到她之前,她倏然站起身,神色染着一丝慌乱,望着他道:“已经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不过在包扎一个伤口就吓成这样。
息扶藐神色忽闪,遂又轻垂下眼帘,点了点头:“好。”
说完便没看她,兀自穿上起褪至腰际的衣裳,后背靠在软枕上。
闭眼憩息了一会儿,他侧首,见说要走的少女还立在原地,问道:“怎么还没有走?”
孟婵音指着一旁快要冷却的药,小声道:“还没有喝药,一会我要将盅拿出去。”
这话是骗他的,她是听说下人端来的药他从未喝过,大夫人才派人请她帮忙的,所以她要亲眼看着他喝完药才离开。
但说完话后,她隐约察觉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如有实质般。
孟婵音紧张地虚捏拳心,站在原地一副真的要等他喝完。
息扶藐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坐起身,端起药盅仰头饮下。
看见他喝完了,孟婵音放下心,敛眉上前收拾残药。
息扶藐看着她似不经意地问:“还有帕子吗?刚才那一张染血弄脏了。”
孟婵音手一僵,压下眸中慌乱,转头看向他。
见他唇角沾着一点晶莹,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从袖中扯出一张绢帕递过去。
“多谢婵儿。”息扶藐神色如常地接过来,并未用来擦拭被药洇湿的唇,而是当着她的面叠好,放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