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横搂过她的后背,绕过手肘,一把托住她虚弱狼狈的身子,死死地按在温暖的怀中。
“婵儿……”
青年颤抖的嗓音像是从梦中传来的,轻而易举击溃她所有的勇气。
孟婵音听见熟悉的声音,迟钝地颤着眼睫。
“阿…兄…”
前不久她一直在想,为何还没有人找到她,这么久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满心的委屈,在此刻消失了。
她鼻尖酸涩,眼眶隐约被雾气笼罩,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裳,颤着虚弱的嗓音。
“阿兄。”
这一刻,她好像只会这一句话了,依赖地软在他的身上,呼吸微急促。
冰冰凉的脸颊被捧起,借着月色,她看见青年微红的眼尾。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从白天寻到晚上,几个时辰,他终于……找到了。
息扶藐见她冷得嘴唇乌紫,面色惨白,解下身上的外裳裹住她的身子,随后揽腰横抱在怀中。
因为太晚了,随出在周围走不安全。
息扶藐抱着受惊的孟婵音,去了刚才寻她时发现的山洞中。
用枯枝将洞口挡住,他燃起篝火才看见此时的她有多么狼狈可怜。
原本娇俏白净的小姑娘脸上、裙摆上都沾着淤泥,抱着双臂蹲在角落,身子还有些发颤。
他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现在才寻到你。”
息扶藐的脸埋在她的肩上,眼底漆黑地翻涌着冷意。
所有伤过她的人,他都舍不得让其再快活地活在世上。
“没事的。”孟婵音乖巧地靠在他的身上,身子还在不受控地发抖。
嘴上说着没事,谁也不知晓她是真的很害怕,受惊的马,被野狗追赶,被幼狼追赶,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
差一点就要成为野兽口中食,她害怕,怕得浑身冰凉,哪怕在篝火面前也很冷。
息扶藐将她抱在身上,轻吻她的脸:“对不起,再等一等,凌风与我是分头来寻你的,他应当会循着我留下的痕迹找来,没事的。”
温凉的唇落在眼皮上,孟婵音轻颤眼睫,原本压抑的委屈忽地往上涌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她哆嗦地呢喃:“我害怕,很害怕……”
“我知道。”息扶藐抱紧她单薄的身子,安抚的吻不停地落在她惨白冰凉的脸颊上,想将身上的滚烫的温度传给她。
越是有人安慰,那些委屈越往上攀升,孟婵音咬着下唇抑制哭腔,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裳,不再说一句话。
息扶藐见她如此,心好似被徒手剜了出来,血淋漓地丢在地上。
他再次抱紧她,压下她的后颈,以仰头的方式吻住她的唇。
她唇齿紧闭,唇瓣哆嗦,他用舌都抵不开,便转而舔着她的唇,“别怕,我在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帮你杀了她。”
“婵儿。”
“妹妹,看看阿兄。”
他舔着她的唇,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一遍遍重复地说,打在她后背的掌心不停地安抚,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孟婵音泪眼含雾,盯着眼前眼眸明亮的男人,终于启唇了。
她哆嗦地伸出舌,如同藏在巴掌大小洞口的小猫儿,主动将自己交出去。
“阿兄。”她呢喃,呼吸紊乱,背脊仍旧颤抖。
“嗯,我在。”息扶藐含住她的唇,辗转吮吸她的小舌,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传递过去热度。
害怕的是她,而他却颤得厉害,越是纠缠,越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