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依赖地看自己,所以他从不会告知她,其实那种眼神并不会引起他的怜悯,只会让他产生难以控制的疯狂。
他也比她想象中更病态。
想抓住她的长发发狠地抵在案上,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疯狂又彻底地暴露本性。
可她那般娇气,大力些就好似要被折断。
“等下我就离开。”他垂下乌睫遮住眸中神色,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裳,像是好兄长般温柔得披在她的身上。
孟婵音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察觉他似要走了,慌张抱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
“别抛弃我。”她抱紧他:“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百般挽留,而息扶藐并非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而恰恰相反。
他长睫坠在眼睑上,黑痣被吞噬出晦涩的迷蒙慾色,迟迟没有回应,像是在犹豫。
孟婵音快哭了,顾不得别的,语气带着哭腔挽留:“别走。”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乌沉沉的眸中压抑暗色,“知道我是谁吗?确定要我不要走?”
孟婵音泫然欲泣地看着他,鼻尖红红的,这次是真的认出了他。
是阿兄,是息扶藐。
看见是他后,孟婵音的眼神中生出了退意。
此时息扶藐不想让她后退,哪怕说他乘人之危,说他是混账,他都不想放过她。
“婵儿,知道我是谁吗?”
是她的阿兄,是她一辈子都别想甩掉的男人。
阿兄……
她怯颤眼睫,顺着他的意呢喃:“……阿兄。”
唤出声后她下意识往外爬去,但很快便被人捞了回去,后背抵在床角。
青年高大的影子再度覆盖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推他。
息扶藐纹丝不动,垂眸凝着她。
很可怜。
可那又能怎么办?
他也做不了什么君子,如何伪装都做不了。
都已经说了放过她,还要对他装可怜,总是这般不乖。
他神色不明地俯下身,语气淡得听不清情绪:“玩弄阿兄多少次了,还记得吗?”
孟婵音还没有说出一个字,便被他翻过身面对着床架,身后的男人也看不见了。
她想要转头,却被他握住后颈压了下来。
很快,少女白皙漂亮的后背贴上滚烫的胸膛,肩上沉压着他的头,炙热的呼吸似触非触地洒在她的耳畔。
孟婵音敏感地颤了颤,抓住床幔的指尖泛白,这样的姿势令她很是惶恐不安,酒也清醒了大半。
“……放开我。”
她示弱的求饶并不能唤醒他的怜悯。
他已经放过她很多次了,可她次次都如此。
“你不能总是这样,让我难受,所以……”他垂下洇红的眼睑,轻声说:“你要日日夜夜都记得今日。”
男人充满阴湿的占有欲地抬过她的脸,压抑不住地吻上去,不太像是吻,反倒似咬,疯狂地啮齿、吮吸,纂夺他所有的呼吸。
腿上被重重地蹭过。
他……
一瞬间传来快感如潮袭来,她想要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