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藐怎会听不出她话中之意,乜她瘪嘴,抬手拍了下她的臀。
见她变了脸色,他薄唇微扬,反问道:“不做簪子,你想做什么?”
明知故问。
孟婵音轻哼,抬起头咬了口他的下巴,“阿兄觉得呢?”
他侧首躲过她的啮齿,道:“我觉得,妹妹今夜快些做出簪子,不然以后再假模假样地哭,哥哥想到丢的簪子,也没办法心软放过你。”
孟婵音乜了眼他头上的那一支,想从他身上滑下去,但却被桎梏住了腰。
“就坐在我身上做,我指导你。”他慢慢将脸埋在她的胸口,露出的耳廓隐约泛红。
无法,孟婵音只好伸手将男人孟浪的头推开,坐在他的腿上转身,拿着匣子中的物料左右觑看。
这等物,她向来只戴成品,哪里有去学过,光是第一步就难住了她。
她看了半晌都无所适从,最后不得不求助身后的男人。
“我应该怎么做?”她拿着手指般细长的白玉,眼似星辰地看着他。
看来是觉得有趣。
息扶藐目光划过她明亮的眼,拿起几片指甲大小花瓣状的白玉片,道:“先将这些用树胶粘起来做成花,然后再用你手上的玉棍为杆,其他的装饰全凭自己的喜好。”
孟婵音好奇地问:“之前阿兄送我的也是这样做的吗?”
瞧着挺简单的,她一晚上能做出来好几支,干嘛还这般小气。
息扶藐睇她小脸露出的神态,便知道她她心中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是用翡翠先凿成形,然后一点点磨出来的,光是上面的花瓣上雕的暗纹都要弄几天几夜。”
今夜他带来的小玩意儿不过是给她玩的,真要教她雕玉簪子,她一晚上不睡都做不出来。
孟婵音‘啊’了声,这会儿才露出愧疚。
知道她不会,他先示范一遍,很快几片零碎的玉片在他的手上,眨眼就成了毫无黏痕的花。
“喜欢玉兰还是百合?”他将百合递过去才问。
她接过来对着铜镜在头上比划,嘴上也说着讨喜的话,“只要是哥哥送的,无论百合还是玉兰,我都觉得好看。”
虽是明显的奉承,他仍旧受用,低头贴着她的脸颊看向铜镜,低声说:“那妹妹现在试试学会了没。”
孟婵音将簪子插进他的发髻中,趁他没反应过来,抱住他的脸啃了下,然后埋头学做他刚才样子也黏了朵花出来。
虽是第一次接触,但也极其聪慧,不消片刻就黏了好几朵白花。
她喜悦地捧着花转头放在他眼跟前,明眸善睐地笑道:“阿兄,你看。”
细碎的烛光仿佛夜空中的璀璨星子被打碎了,融进了黑白分明的杏眸中,明亮亮的。
像极了小时候她缠着要他教写字,因为聪慧,学得快,每次照着他的字迹写出一个完整字,都会像如获至宝般捧到他的眼前,乖乖地扬着小脸,得意地等着他夸奖。
息扶藐看着她眼拥星辰的纯粹,柔成了水的温柔从眼中浸出,轻声夸她:“嗯,婵儿很聪慧。”
孟婵音露出笑,又转身埋头继续黏花。
身后的青年见她兴致正浓,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簪子,但夜这般漫长,也不能只用来做簪子。
他轻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侧首吻她白皙的颈子,暗暗提醒:“婵儿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湿润的鼻息喷洒在脆弱的耳畔,瞬间激得她浑身寒颤,手中的花瓣也拿不稳落在了桌案上。
孟婵音不自然地埋下头。
“看来是忘了。”息扶藐笑,张口含住她的耳垂,“弄丢了送你的东西,要赔的。”
因为晚膳时他说要检查,她身上的穿戴的东西,所以她特地戴了珍珠耳针,冰凉的珠子含在口中,温度与她发烫的耳垂截然相反。
耳朵一向是她敏感处,单是呼吸洒在上面她都受不住,更遑论他直接含住啮齿,黏湿的呼吸不停地舔舐那块儿脆弱的肌肤,引得心口痒痒的。
孟婵音被他含得腰窝发软,若不是坐靠在他的身上,此时就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掌心兜住软软的云,一壁迷离地吻着,一壁推揉,嗓音哑下调:“里面怎么没穿?”
她神情涣散地靠在他的怀中,染着粉丹蔻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花瓣,檀口微启,发出香风急促的轻‘嗯’,被大力蹂躏过的白腻残红。
对面是映着两人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