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儿感受到萧长颂心情不愈,尽管他什么都未说,但他在她面前极少会这般。她想了一会儿,将圈着他腰部的手慢慢缩回,转而搂住他的脖颈。萧长颂的身子一僵,怀中的软香温玉比刚才更加依偎他,头贴着脖颈处,茉莉花香萦绕着他的鼻尖,因马匹的颠簸,她的唇瓣时不时蹭着他的耳畔。“三哥,三哥。”她的声音本就轻细软糯,这会儿更是多了几分情浓,“莫要不开心了。”茉莉花香揉着她的语调。柔软玉体贴着他的胸膛。萧长颂眼色渐深,沙哑着声:“坐好,小心跌落。”尽管这般说着,他还是将她拥得更紧。一路带着江洛儿驶向皇宫的一道偏门,许是之前便打好招呼了,路过偏门时没有任何阻拦,二人驶了更偏的路前往云古塔的后山。道路蜿蜒,四周树木拔地而起,抬眼便是遮天的蓬勃葱郁,留有丝丝缝隙,倾泻银光点点。静寂非常,也唯有马蹄声错落。错落在月光上,宛若踩在了一片疏疏残雪。缓缓驶了一段路后,萧长颂策马的速度快了些,比之配不配得上在佛前求个姻缘。……在佛前求个姻缘。之后。江洛儿就算回到了家中,脑子里还回想着萧长颂的这句话,还有他亲自将那姻缘符系在她腰间,最后拉着她虔诚地跪在佛前。那个场景,她后面几日做着其他事时也会有意无意蹦出来。那个姻缘符,她本想一直戴在身上,可到底二人还未婚配,便戴了几日就小心翼翼地放了起来。从云古塔回来的第二日,江洛儿也见了春菊,是个精瘦的小姑娘,说话很是稳重,不仅如此,还是个练家子。她的房里贴身丫鬟本就白露一个,再多加了个春菊,两个正好。再过了几日,永安侯府把聘礼送来了,堆得院子满满当当。白露路过院子回来后,对江洛儿道:“奴婢瞧了,好多东西呢。奴婢方才还听大姑娘院子里的人在旁说,这聘礼比之前说好的还添了一倍,说永安侯府那边很是重视咱们大姑娘呢,巴不得早点迎娶大姑娘进门。”江洛儿听后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这聘礼比说好的多了不少,陆氏是高兴极了。今日江城正好沐休,她大致看了一眼聘礼就忙着给在书房的江城报喜去了。“老爷是不知道,之前说好的聘礼本就比寻常的数多了,这会儿我瞧了瞧,比咱们定好的还要多。这侯府到底是高门,做事当真与寻常人家不同,”陆氏一进书房,屁股还未坐热呢,已经开始说了起来,“本来我还担心这永安侯府虽表面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是看不上咱们家的,这会儿我倒是安心许多了。”江城本在翻看着近日来的书信,听陆氏说了这番话,将手中的书信放下道:“两家婚配,规矩都是在的,既都定下来了,也没有看不看得上一说,以后在朝中,别人看我们两家都是当成一家看了,说话做事且都要当心。不过那边都加了聘礼,我们这嫁妆,恐怕也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