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叙笑得更厉害了,带着他一起倒进宽敞的沙发里。
“秦黎,梨宝贝,”他咬着omega的唇瓣,攫走仅剩的一点点柑橘味,又释放出信息素,弄得对方晕晕地软在怀里,鼻尖抵着鼻尖,轻声得近乎呢喃,“你哥到底怎么养的你,把你养得这么好?”
“……”秦黎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不知是在躲吻,还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陆边叙理解为前者。
于是捏住omega的后颈,托着腰扣在怀里,撬开牙齿吻了进去。
“不准躲,梨宝贝。”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皮质沙发吱嘎挤压的声音和轻轻的呜l咽,浓烈辛辣的威士忌信息素倾泻在每个角落,秦黎没有办法思考,他很会喝酒,但不包括陆边叙的信息素。
明明平时是沉香味的。
秦黎迷迷糊糊地想,信息素真是让人弄不明白的东西,比如自己和哥哥都是柑橘味,但哥哥的信息素闻起来却有种微凉的雨水气味。
明明两人的样貌长得差不多,一样的银发,一样的眸色,站在一起就像提早七年来到世界上的自己,回头牵着小小的自己。
可惜哥哥是好哥哥,弟弟却不是好弟弟,十分不懂事,那天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把哥气不见了。
想和哥说对不起,于是找了好多好多地方,去年冬天很冷,手上长了冻疮,拿出包里的药涂一涂,涂着涂着,想起这盒冻疮油还是哥留下来的。
好难过。
……
忽然,威士忌味退了潮,有人吻去自己眼角的湿意,低声问:“为什么哭了?”
秦黎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你的信息素有点呛人。”他揉揉眼睛,说,“陆边叙,我想吃草莓蛋糕。”
陆边叙去茶水间拿出冰箱里的草莓蛋糕,切成六块,每块都配了塑料勺子和叉子,顺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回来时,omega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在沙发里,一动没动,似乎在出神,但自己一坐下,就自动靠了过来,像小动物躲进屋檐底下。
似乎没有嗅到熟悉的味道,又不满起来,蹭来蹭去乱动。
“……要信息素吗?”
“要。”
得到适量信息素和草莓蛋糕的omega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吃东西的速度也变得快起来,有些不修边幅,陆边叙放下喝了一半咖啡,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掉嘴角的奶油。
秦黎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和我哥吵架了。”
“嗯,怎么吵架了?”陆边叙充当起树洞,还是个很温柔会接话茬的树洞,“说说,我给梨宝贝评评理。”
“……我没有理。”omega眨了一下眼睛,情绪低落下去,看起来特别难过,“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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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失踪之前,秦游的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了。
长年累月的旧伤,家常便饭似的骨裂骨折,还有频繁的流血,在年轻的躯体上留下新旧交错的疤,仿佛一张吸食生命的网。
秦黎端着热好的牛奶,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发现秦游还在睡觉,就把牛奶随手一放,脱掉外套钻进去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