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说是发零花钱好了。
这个借口看起来就挺不错的。
另一边,S大终于公布了前头那场“包养”闹剧的最终处罚结果。
先前谢洲就已经因为贿赂老师有了一个严重处分了,这次又把谣言传得到处都是,影响恶劣,没个留校察看怕是下不来。
谢洲在接到系里老师的调查电话时就已经料到会有处分了,他觉得满打满算也就是个留校察看,想着到时候再让家里走走关系,处分怎么都能拿掉的。
可这次的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
“为什么会是开除?”
谢洲从办公楼里出来,手里拿着学校开的处分通知,怎么都不敢相信,“不是说最多就是留校察看吗?”
他都大四了,眼瞅着就要毕业了。按照传统惯例,学校怎么都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学生一个开除的处分的。
要说这里头没点什么猫腻,鬼都不信。
其实也不光是他一个人挨了处分,跟他玩得很好的那几个兄弟,这次被他撺掇着在各个群里匿名造谣,也挨了个警告处分,只是和他的开除相比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挨了处分,那几个兄弟最近都不怎么和他一起了。
谢洲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处分通知,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捏着那张通知单一路从办公楼走到宿舍楼。
站在宿舍楼下,他远远就看到一楼大厅的通知栏前围了一圈人。
想也知道那群人在看什么。
谢洲犹豫了两秒,然后径直进了宿舍楼。
原本围着看处罚通知的学生突然全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往楼梯那边走的谢洲。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四下里忽然响起一阵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不是大声的呵斥和鄙夷,而是那种私下里小声的讨论和讥笑。
那种不露声色的讨论和秘而不宣的讥笑最为致命,甚至远比当面嘲讽更让人恐惧。
以往做这种事的向来都是谢洲,今时今日颠倒过来,他才总算是体会到这是种什么滋味了。
谢洲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面皮涨红成猪肝色。
他没觉得懊恼后悔,只有种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的羞恼。
他只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做的不够隐秘。
不过,反正都已经拿到开除的通知了,那走之前就不妨再恶心恶心贺江盛。
“都是些只会随风倒的蠢货,”他将通知单塞到口袋里,冷笑着往前站了几步,“学校既没有将调查结果进行公布,也没有展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将处罚结果进行了公示,难道就不可能是被贺江盛的那个金主收买了吗?”
说着说着,他忽然来了兴致,脸上的表情多了些,语气也跟着激愤起来,“他那个金主名头可是不小呢,如今他自己进了苏氏不说,还把他那个舍友也弄进了苏氏,你们猜猜他背后的金主会是谁?”
他这话一出口,原先悄悄议论的学生忽然炸开了锅,讨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开始有人信了。
谢洲在心里笑笑,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他仍旧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表现得好像全然不在乎其他人的议论一样。
“反正我已经被开除了,我是无所谓,可谁知道你们哪个人下次无意间撞破他的金主,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