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痴痴地看着青音。偶然一瞬间,一束光打在青音的脸上,让青音像个与世隔绝、即将飞升的仙人。陈望慌张了,下意识打断了青音的思绪:“阿因,马上要考试了,你不紧张吗?”这两天的相处,陈望对青音的称呼默默从谢公子进化成了阿因。青音抬起头,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好紧张的,这一次不行,下一次照样可以。”反正她是绝对会过的。听到青音这么说,陈望为考试的紧张也不自觉地平定下来。他偷偷望着阿因,阿因身上就是一种令人相信的气质,就好像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怕了。“那阿因今晚就早点休息,备好精神好去考试!”陈望自我鼓励着,精气神又恢复了正常,像小太阳一样精气满满。青音轻瞄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陈兄也是。”秋闱考试的时间到了,八月初考,十月出成绩。青音也在陈望不舍的目光走向了自己该去考试的座位。她的座位离厕所不太近,也不算太远,算是一个难得好的位置,青音闻着鼻尖若有若无的恶臭味,同情地看了一秒被分配到厕所旁边的考生。死道友不死贫友。青音听着厕所那边不停传来的“呕哕”的声音,镇定自若地看着手里发来的考试纸。一目十行,青音翻看了下。还行,不算难,到底是难度最低的一场考试。青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润色的字段,快速地提笔写上了字。站在前面,严肃盯着考生考试的监考官,看着写得异常快、还丝毫不犹豫的青音微微皱眉,这个考生,究竟是过于莽撞还是胸有成竹了?詹县丞是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面上严肃心里却是活泼得很,看着手写得飞快的青音他满肚子的好奇心都钓起来了,可惜他暂时负责监察的考生的两个考官,必须一个站在前面,目盯着所有人防止作弊,而另一人才可以在考场里晃悠、监督。想着,詹县丞暗中又瞪了一眼在西边溜达的同僚王县尉,都怪这家伙,他才没法偷偷看一眼那考生的答卷。这姓王的,还吊儿郎当的,那西边的小子一个个胆子小得和鹌鹑一样有什么好看的,非得在那留在那晃,真是站着茅坑不拉屎。詹县丞气呼呼地暗中又给了王县尉几个眼刀。平白被瞪了好几眼的王县尉无辜望着詹县丞,这老家伙又是犯什么疯了,他又没做什么,干嘛瞪他,难不成老了失心疯呢?暗中诋毁的两个塑料同事默契地白了对方一眼。过一会,王县尉终于逛累了,打算和詹老家伙换个位置。就在他刚走到那,他就发现詹老东西,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丢下他,朝着下面走去,目的有些直接地就朝着中间的位置走去。王县尉皱起眉,这老家伙是发现了有人作弊,还是发现了可造之才?这要是人才的话,他可得留意一下。好奇许久的詹县丞大步朝着青音的位置走来,像是不经意间就站在了青音的身后,望着她的答卷。只见上面已经写满了大半个字体,每一个字排列整齐,龙飞凤舞,还带着个人独有的气质,整一幅答卷,字体就漂亮得出奇。詹县丞眼睛一亮,这字写得不错。静静地欣赏了下这考生的字体,詹县丞这才落到青音写的内容上,这一看,詹县丞手彻底也走不开了。好,好好,这办法写得精妙,令人拍案叫绝,詹县丞看得异彩连连,真是绝了,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写得这么好。条理清晰,还能更简单地达成目的。要不是他还个考官,不得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詹县丞还真不舍得离开这个位置,最后,走之前,詹县丞偷偷打量了下这个考生的面容。这一看,詹县丞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草,这年纪还没及冠吧,十三岁、十四岁?詹县丞胡乱猜测着,不过这么年轻稚嫩的脸想来也大不了多少,这么小的年纪写出这么厉害的计谋,这还真是英雄出自少年,一浪扑倒一浪啊。詹县丞忍着心里的酸味和醋味吐槽着。青音也注意到了这位考官幽怨的目光,只是她比旁边挨着她的那个小胖子考生还要淡定,继续写着笔下的文章,脑海里构思着如何能让人看中的语句。……一场考试下来,青音也看到了几个情绪崩溃,当场考完就哭了的几个男人。她冷漠地瞄了一眼,就走了。走到出去的大门口时。青音顿住了。人群里陈望显眼得不知从哪找了个木板,上面用笔写着谢因,他举着这块木板傻傻地顶在头上,显眼得不行。反正在青音的视线里,不管是出去的,还是进来的人总是无意间多看了一眼陈望手里的牌子。青音顿时不想去了陈望的身边。可惜她不想去,但眼睛贼的陈望已经看见了混在人群里的她。他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灵活地挤开那些堵塞的人群:“阿因,我在这一直等你。”陈望得意地把头上的牌子取下来,摆在青音面前,挑眉道:“你看到没,这牌子我写的,多好,又大又好看,你看见了也方便找我。”青音脸黑地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陈望,自动忽视着人群朝她这望来的眼神,朝着他们住的那个客栈走去。“哎?”“阿因,阿因,你怎么走了。”陈望挠挠头,不知道青音为什么突然走这么快,他大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道:“怎么阿因,你是不:()清穿之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