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能够想象某些车主是如何在车里破口大骂。
她想骂人,也想笑。
好像回到了之前格外刺激的时候。
肾上激素飙升。
但她被晃到头晕。
“吴邪!”霍琼霎叫道,“你他妈想把我晃吐啊??慢点!”
吴邪不想看她。
他把车速慢下来,分神去看地图。距离目的地不知道多远,一百五十公里?二百公里?肯定不能心无旁骛开车了。
“给我张餐巾纸。”他伸手。
“我帮你擦吧。”
“你别碰我。”
“什么?”
“你暂时先别碰我。”吴邪改口,“我有点——”他停顿一下,“难受。”
但霍琼霎偏要碰他。
“汗流得够多啊。”她伸手过去,摸吴邪侧脸,摸他额头,“这么难受吗?”
“你说呢。”
霍琼霎幸灾乐祸,故意道,“我不知道啊。”
吴邪把她手拿下来,捏住,掐了掐,“行啊,没关系,一会你就会知道。”
“怎么,你要在这里操我?”
霍琼霎向来口无遮拦,有时候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其实这些年也该习惯了。
她一句话就像在本就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拾柴添薪,吴邪沉默两秒,“不是。”
霍琼霎摸到他胯下。
阴茎顶着裤裆,似乎根本没软下去。
霍琼霎揉了一把,笑道,“那是怎样?”
“……找个地方办你。”他有点咬牙切齿。
他向最近的出口开,离开高速。
车子行驶在国道上。
乡下,位置很偏僻,途经几个加油站,设施落后,汽油都只有最基础型号。
村庄有不少。
吴邪停车,几爿老旧的店面房中央挤着一间宾馆,招牌字迹迷糊不清,呈现上个世纪的面貌。
开房间甚至不需要身份证,交钱就行。
看店的老板娘烫着大波浪,眼神在这一对年轻男女之间来回打转,目光移动到女人身上,再移动到男人脸上,长久注视——刚刚,这两个人走进宾馆时,空气似乎陡然明亮。
老板娘临近中年,年华易逝,芳华不再,和丈夫相看两相厌。
眼前的男人,非常引人注目,并不是单指长相,而是他的气质、投过来的眼神,将他与普通人完全隔绝而开。
老板娘目不转睛地看,习惯使然,问,“标间还是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