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我脸上的头发。
他说,“这两年有过一次。”
“什么时候?”
“你忘记了。”
我感到惭愧,因为不愿意让自己置身危险境地,刻意回避了许多事,忽视他的行为。
一直以来,他都像在另一个世界。
我费力去想,头昏脑胀,发烧似的,白酒后劲上来了,隐隐约约听见他说,“已经不重要。”
“……你在乎什么呢。”我喃喃。
我挪动着,他固定住我,推着我膝盖,裤子被拉下来,下身很僵硬,我几乎任由他摆弄,没有任何反抗,似乎潜意识里也不想反抗。
如果我不愿意,他会停下来,这是肯定的。
但根本说不清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感觉异常复杂,充满矛盾,我喝醉了,我相信他也喝醉了,我下意识想找一个借口,来解释自己隐秘的期待,来解释他行为的动机,否则,这件事就太匪夷所思。
我对他的不告而别感到恐惧。他要走,要忘掉我们,要忘掉自己,忘掉他的过去,想象这一切令我害怕。
而我又如此无能为力。
我宁愿糊涂着沉沦。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愿再去思考。
因为想到另一个人,那一瞬间感到既卑劣,又荒唐。
小腿被握住,他摸一下,我忍不住要叫,急促喘着,呻吟憋在胸膛里。
被酒精催化后的皮肤非常敏感,他的手心忽然变得很烫,来来去去,折磨一样,从小腿一路摸到大腿内侧,双腿间空空荡荡,他虚幻的包裹了一下,并拢双指,浅浅摩挲。
这是右手吧。
这两指没想到还能做这种事。
我脸红到脖子根,不停咽口水,一方面非常不自在,一方面,欲望暗流涌动,有什么在流,流的很急,不受大脑控制,一大包体液迫不及待吐出来。
生理反应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能感觉到他的手被打湿,湿滑且流畅地没入,他在我下体内部转动几圈,就像在研究墓穴机关的构造。
我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这样的经历,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看上去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不论对象是女人,男人。除了他的秘密,他必要的使命。
但以他的动作,似乎并不太陌生——也许这是肌肉记忆。即使以前有过类似经验,恐怕他也忘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很清楚这个步骤。
他根本没做什么,就能轻易调动我的身体。
双腿颤抖着,我抓他的手,坚硬的骨骼,不规则的伤疤。想起来,有时候,他又能像女人那样柔软。可他现在好硬。
手很硬、肩膀很硬。
我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他抵着我,俯下身来。
我忍不住尖叫一声。
帐篷外,雪山寂寥且危险,可能随时要下雪、要起风。帐篷内,空间狭窄,空气浑浊,暧昧不堪,似乎要缺氧,裸露的皮肤感到冷,身体却燥热不已。
在这种地方,我叫得再大声,可能都无所谓。
他往里面顶,撑开,没入,我紧紧咬着嘴唇,有点疼,更多的是被撑开的饱胀感,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热度,坚硬程度……我记得男人喝多了一般都力不从心,他酒量有这么好么?
上一次看他喝酒是什么时候?
完全记不清了。
还是说,他也很兴奋。
我脑子乱的像浆糊,手指扣在他肩膀,被完整填满的感觉无与伦比,何况在我身上,身体里的是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天方夜谭。
许多种情感摇撼着我,我只清醒一瞬间,立刻就陷入混乱,陷入狂乱。
而他只停顿几秒,就用力撞了一下。
完全没有给我缓冲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