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但显然思考无能,「萨摩耶为什么会扎手呢……你是不是不洗澡?油到扎手了?」
邶絮闭上眼睛,耐心解释:「狼毛就是这样的,跟狗毛不太一样,我这会儿也长不出狗毛。」
江铃许仔细听了一会儿,大概没听懂,她伸手捏住狼脸的两侧,一拉,一放。
一拉,一放。
「嘿嘿,橡皮糖。」
邶絮:……
病人果然是无法思考的,但好歹这回没有声嘶力竭地咒骂老板了,看样子是从不太美好的过往中脱身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铃许感觉胳膊有点扎,脸侧也有点扎,她努力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硕大的白色背影。
这是什么?
她捏捏,手感有点熟悉,似乎是邶絮?
为什么邶絮会变回兽形,还躺在她旁边?
江铃许尚未完全恢复的大脑正在努力运转——他又化身抚慰犬了吗?真是敬业。
应该颁个奖的。
她打了个哈欠,捏捏狼背,继续休息。
邶絮早在江铃许苏醒的那一刻就清醒了,正思考着要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况,谁料对方又自然地睡去,仿佛无事发生。
……大概还没恢复。
不过体温下来了,总算是正常一点点,邶絮松了口气。
他小心地挪下床,找了个空地变回人形,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坐回桌边,假装无事发生。
深夜,江铃许清醒了,她坐起身,看到白衬衫黑西裤的邶絮,脑袋发蒙,「你,呃,之前是不是……」
「之前怎么了?你回来以后就发烧了,连绘画老师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烧了两天,三小时前才退的烧。」邶絮一本正经地解释。
江铃许靠在床头,感觉邶絮的语速偏快,那之前他变成狼哄人的事应该是真的。
「两天没吃东西?有输液吗?」她轻声问。
邶絮摇头,「没有,适应异能期间,一般不输液,药物会影响异能的。」
「哦。」江铃许翻出一剂营养液喝下,感觉身体在慢慢恢复。
尽管兽人的报告是一切正常,但他们并不知道人类怎样算正常,只能以兽人的健康标准去评判。
她有没有恢复,心里有数,最直观的评判方式就是——她苏醒以后,一次生理期都没有。
气血不足的时候,月经是不会来的。
可死而复生这种极端情况下的调养,很难,这段时间她尽可能地摄入丰富的营养,但成效不大。
大概时间不够。
江铃许指着床边的几根狼毛,「我就说你脱发严重,多补一补吧。」
邶絮默默地将狼毛捡掉,「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