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阿婆的孙女。
听见她的声音,阿辞先是愣了下,随即赶紧应声道:“方便的,您稍等一下,我去开门。”
说着,他就将身旁的纸片小人给塞进了一旁的被子下面。
眼前的世界猝不及防就变成一片漆黑,林奈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苦笑。
为什么莫名会有种他其实是小人见不得人的“情夫”的错觉来!
明明俩人也是正经拜堂成亲过的“夫妻关系”啊!
那边,阿辞已经简单将纱布缠了几下,走去给门外等着的人开门。
房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那个阿辞之前见过的姑娘。
姑娘生的很漂亮,尤其颊边两抹绯红,更添风情。
门一打开,阿辞就主动后退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以免冒犯到人家。
看着眼前的门打开,姑娘端着木盆的手忍不住收紧,颊边的粉红也瞬间更明显了几分。
然而阿辞却没注意到,只想伸手去将人家端着的木盆接过来,结果才刚伸出去,手上缠到一半的纱布就先松开露了出来。
姑娘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小声问他道:“原来您刚刚是在包扎伤口吗?需要我帮您吗?”
阿辞立刻拒绝,“不用麻烦的,已经处理好了。”
这时,姑娘犹豫道:“那,那这水,还是我给您送进去吧……”
阿辞看看自己包扎到一半的手,只好还是麻烦人家给他端了进去。
期间他的视线一直很安分,连人家姑娘的脸都没敢多看。
姑娘将热水放下后,站在原地顿了下,之后才小声问:“道,道长,要不然还是让我帮你包扎吧,我爹是猎户,平时也受过伤,我有简单学过一些医术的。”
阿辞嘴唇嗫嚅几下想要拒绝,然而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再者,人家姑娘也只是想帮他,若他不停拒绝,姑娘通常脸皮薄,恐怕会给人难堪。
犹豫一番后,阿辞只能小声说了句:“那就麻烦姑娘了。”
姑娘包扎的手法很是利落,三两下就将他手上的纱布缠好也打上了结。
一包扎完,阿辞就将手收了回来,又跟眼前的姑娘道了几声谢。
这时候姑娘的表现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拘谨,冲着他微微笑了下后就出了房间。
人走出去了,阿辞也终于松了口气。
第一反应就是返回床边,将躲在被子下的小纸人给捞出来。
出来后,林奈还顾不上呼吸新鲜空气,视线就先注意到了阿辞被包扎好的左手上。
一时之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就好似,他的什么东西,被人给突然抢去了一般,有些气闷。
可他这种情绪明显很没理由。
哪怕真的气恼也不能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