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河鳗也有讲究。改日有空了,给你做。」萧令烜说。
「说话算数!」萧珠说,「徐姐姐,你有口福了。」
徐白捧场:「我觉得今日的烧河鳗,已然绝味了,还有更好吃的?哪天做,我提前空出肚子。」
「说得这么热闹,明天吧。你明晚留下来吃饭。」萧令烜道。
徐白应是。
一是不扫兴,二是有点馋。
「还想吃什么?」萧令烜又问。
「排骨。」徐白答。
说完才觉自己十分不客气,有点蹬鼻子上脸。
还好,萧令烜没有不悦。
就此说妥。
女佣端了茶。
茶水是凉的。徐白这杯,特意加了点冰糖,消暑解渴,甜丝丝得很好喝。
「……今天相看如何?」萧令烜问。
「不算成功。」徐白答。
「男的不行?」
「不不,处处优秀,家世也好。阿苒自觉高攀不上。」徐白说。
「这个世道,还讲究家世?论起家世,你三年前比谁差,如今又比谁好?」萧令烜百无禁忌。
徐白:「……」
她甚至听不出,萧令烜这番话是损她,还是安慰她。
她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您说得对,起落一时间的事。」
「不止普通人。那些军阀,今日坐金银山,明日葬乱坟岗,一样是朝夕的事。」萧令烜说。
徐白看一眼他。
她心想,嚣张如他,也有隐忧吗?
她没敢问。
时辰不早,徐白喝完茶起身告辞。
回到家,冯苒还在徐母的正院,还在聊今日的相看。
「乐少很满意阿苒,要给荣太太谢礼。荣太太看得出阿苒有点不中意,没收。」母亲说。
徐白:「乐少自己满意没用,他父母怎么说?」
「他没有母亲,家中是祖母当家。他说要不是天热,老太太也要出来坐坐的。还想邀请阿苒改日去他府上做客。」徐母道。
徐白略感诧异。
冯苒见惯了世俗的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阿苒,你以前跟他真不认识?」徐白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