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站稳,萧珩捏住了她下颌。手指重,捏得她牙关发酸。
「徐白,你想做什么?」他逼问,眸冷若冰霜。
萧珩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动怒了。
也许他的手段太过于温和,以至于他自己的婚事,所有人都能指手画脚,包括徐白。
他也是婚约的一方,他屡次表明了态度,却一次次被忽视。
萧珩胸腔里,涌起了久违的愤怒。
「松手!」徐白用力去掰开他,「有话好好说……」
「我好好说的话,你哪一句听了?」萧珩问。
他想拧断她脖子。
她不知是吃痛还是愤怒,颈脖的血管越发明显。
萧珩怒到了极致,将她搡在院墙上,俯身咬住了她。
牙齿接触到肌肤,先是微微的凉软,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咬碎。
可不对!
齿关上加的力道,根本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反而是太近,她呼吸的暖气,喷在他侧脸,似致命的引诱,勾起了他全部的渴望。
萧珩的行动,似毫无章法,完全不跟着他的思绪转动。他松了口,唇覆盖住了她的。
她原本在挣扎丶推搡,这一刻似被定住。
唇柔软,比颈侧肌肤更软;有湿濡,有微暖的气息,以及淡淡香甜。
萧珩多年那种隐秘又无法明朗的渴望,在这一刻倏然清晰。
他明白自己从见到她的瞬间,涌起那种强烈的冲动是什么了。
他更深吻了下去。
徐白后背是初冬坚硬冰凉的院墙,避无可避。
小院在宴会大厅旁边,她的馀光能瞥见人影,耳朵里可以听到戏台上锣鼓的喧嚣。
她紧张得额角见了冷汗,偏偏怎么都挣脱不开。
有人来了!
身影越来越近。
深蓝色风氅,只到他膝弯处;足上军靴,脚边沾了点泥土。
徐白瞧见萧令烜的脸时,闭上了眼睛。痛苦与难堪令她窒息。
「别挡道。」萧令烜语气慵懒。
萧珩一惊,松了按住徐白肩膀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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