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烜立马想起去年一桩事。
陶家的小孩子追杀他,徐白开车很猛,一块车窗玻璃刺破了萧令烜胳膊。
他叫她换药。
而后好几天,萧令烜都不太愉快。想起她,身上就有一团火;不能找她灭,又不想找别人,弄得他那几日格外烦躁。
最近半年事情太多,他很久都没有出去寻欢作乐。
让她来换药?
端阳节后天气温暖,心思最容易浮动。
萧令烜又想起那晚灯泡爆了,她吓得半死丶把他当个恶徒的态度,怒火差点又蓬上来。
他对徐白,并没有什么格外的心思。
是他的身体,一次次背叛他,莫名其妙对着她兴奋,他至今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他也没想过在男女一事上,把问题复杂化。
你情我愿,一向是他的宗旨。事后,跟着他,住在别馆好吃好喝,还是拿钱走人,悉听尊便。
萧令烜有很多的事要忙,他不愿在这方面花时间丶花心思。
稍微复杂点,他就不想沾。
他的选择很多。
可面对徐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格外复杂。他的脑子与他的身体,对不上数,无法统一。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没有前例可以参考。
而他到了这个年纪,实在不想去探索未知的领域。而且也没什么意义。
想明白了,又能如何?
无非是别馆多了个女人。这女人,和其他女人,睡过了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本质上是不变的。
萧令烜一瞬间,心思转得很快,并且利落拒绝了萧珠让徐白给他换药的提议:「不用她。」
徐白有点尴尬。
萧令烜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补充道:「她又不是医生。」
萧珠只得作罢。
浅浅午睡,萧珠叫徐白喊她起来,她要去上楼看军医给她阿爸换药。
徐白没上去。
萧珠片刻后下楼,跟徐白说:「我阿爸的伤口收敛得不错。」
徐白:「四爷外伤很容易痊愈,他身体很好。」
萧珠:「我阿爸的确很强壮。」
「是的,像一头雄狮。」徐白说。
「……你是这么夸男人的?」门口突然有人说了话。
徐白回眸,瞧见了萧令烜。
他穿戴整齐,衬衫配军裤,像是要去军政府开会。
徐白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