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预备转身上车,萧令烜却看向她,「过来。」
她上前几步。
「一起吃个早饭。」他说,「我的车走不了,你的就可以?」
徐白是准备在车上等的。
她可以看一看教案。
她已经开始给阿宝做算数课的启蒙了。
闻言,她还是说,「我吃过了,四爷。」
「那就陪我吃。」他道。
徐白:「……」
饭店大堂摆了七八张桌子,几乎坐满了。
徐白和萧令烜选了最靠墙角的座位。
她坐下后,先找小伙计要了几张粗纸,替萧令烜擦了擦油汪汪的桌面;又用茶水给他洗碗筷。
萧令烜重新点燃一根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动作。
徐白抬眸时,见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目光随意落在她这边,似乎想心事。
隔壁桌子上,热火朝天谈论罗续的死。
死亡丶枪杀,加上绯色传闻,消息藏都藏不住。
罗家颜面扫地。
「罗公子名望不错的,原来也是衣冠禽兽。」有个食客说。
「这些大户门第,肮脏事数不清。」
「罗家女儿不是要嫁给少帅吗?」
「就看萧家如何作为了。说不定少帅就不娶她了。」
「不对啊,少帅好像还有婚约,不是跟罗家小姐。」
「没听说。」
徐白:「……」
她家落魄不到三年。不止滕明明丶罗续把她当透明,舆论里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萧令烜在这个时候,看一眼她。
他突然开口:「你家以前是不是住雨花巷七号?」
徐白很久没听到这个地名了。
「是的。」
萧令烜:「那宅子不错,卖了多少钱?」
「我阿爸典当出去的,贱卖。不及当时置办的一成。钱都被他卷走了,一成的钱都没有落到我们手里。」徐白说。
萧令烜:「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他这句话莫名其妙,徐白没听懂。
萧令烜也没做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