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眀最中规中矩,性格比较像祁平,能办事就不太愿意说话。
他难得开了口,是真的满心疑问:「师座会同徐小姐结婚?他不是才借着袁徵的事,暗示他不改品行吗?」
「他说,就意味着他考虑这件事了。」周霆川道,「他都考虑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不是想结婚想什么?」
「他说他做不到。」
「这不就是向徐小姐卖乖?『我努力做了,尽量做到,真做不到也是男人的天性,别怪我』。他把丑话说前头了,只差朝徐小姐摇尾巴。」周霆川道。
众人:「……」
敢这样调侃师座,几个人怀疑周霆川明天也要挨军棍。
苏宏倒是茅塞顿开:「看样子,还是你和袁徵能理解师座。咱们这几个人,极少与女人周旋,云里雾里。」
拍了拍周霆川肩膀,苏宏慎重说,「此事交给你。排忧解难的人来了。」
周霆川笑起来,信心十足:「你们且等我好消息吧。」
萧令烜坐在汽车里,另一个副官为他开车,他打了两个喷嚏。
徐白关切问:「四爷冷吗?」
萧令烜:「不冷。」
他开了个头,寻个话题和她闲聊几句,这才开始了正题。
「……阿宝最近进步不错。我看了她的字,练得像模像样了。去年还像鸡爬。」萧令烜说。
徐白的声音轻,尾音总拖长一点:「我尽力而已,四爷,是阿宝自己上进。」
「话不能这样讲。福州教官营,几百人,能到我身边做事的,总只那么几个。
不是说其他人不行,而是不适合。有本事的人很多,但适合阿宝丶能教她的人,只有你。」萧令烜道。
徐白坐正了几分:「四爷,您是想辞退我吗?」
萧令烜微微转脸:「我夸得你坐不住了?平时没人夸你?」
「不,我是心虚。我并没有这么大的功劳。」徐白说。
「我说你有功,就是有。」萧令烜道。
徐白见状,不好再谦虚:「多谢您。」
「送了你一个小礼物。」他道,「因为你有功的才送的,叫人直接拿去了你院子,冯小姐替你收了。别推辞,女人是需要一点好东西的。」
徐白怔愣了下。
他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送礼。
「……是跟阿宝一样的那套头面吗?」徐白问。
他们上次一起看的,萧令烜定了两套。
一套光黄金就五斤,还有红宝石,赶得上徐白一年的薪水。
「对。」萧令烜道。
徐白:「太贵重了,四爷。」
「安心收下,我不缺这点东西。」萧令烜说。
徐白沉默。
萧令烜问她:「我对你怎样?」
「您对我很好。」
「我对你好,是有所图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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