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勇敢算计他亲信,也得死。
皮糙肉厚的猛兽,一枪是灭不掉的,故而萧令烜也没鲁莽。他会把滕家兄妹一锅炖了。
还没有到杀他们的时机,却不意味着他会咽下这件事。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亏?
萧珠是他掌上明珠,谁敢对着她放枪?
滕明明态度傲慢:「是她先扔我的。我只当是暗器,萧师座。」
「花生和暗器都分不清,滕次长这么愚蠢?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萧令烜说。
滕勇老奸巨猾,笑盈盈的:「令烜,这是个误会。明明她太谨慎了些。」
又道,「这样吧,明日会送补品给小侄女,给她压压惊。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代明明向你道歉。」
「滕次长得亲自道歉。」萧令烜道。
滕明明冷笑。
滕勇做戏给萧令烜看,对着妹妹佯怒:「快道歉。」
滕明明不情不愿:「萧师座……」
萧令烜突然出手。
他袖中垂落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朝着滕明明挥了过去。
滕勇在那个瞬间吓疯。
萧令烜的脾气,动怒了当场杀人,也不是没有过的。
他去陶家,当着帮派众人的面杀了陶君明,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
滕明明距离他太近,身手又远不及他,一时根本无法躲避。
墨发纷飞。
萧令烜一匕首,削掉了滕明明半边脑袋的头发。
手又快又稳,擦着头皮过去,愣是没划出半分血痕。
滕勇舒了口气。
滕明明摸着自己的脑壳,发疯似的要和萧令烜拼命。
「我要杀了你!」滕明明尖叫着扑向萧令烜。
滕勇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就听到妹妹的尖叫更厉,带着浓浓血腥味。
他看过去,血差点涌上了嗓子眼:萧令烜的匕首,插入了滕明明的右手掌心。
对穿。
这个位置,手筋断裂,右手废了。
滕勇心底的怒焰,几乎喷薄而出:「萧令烜!」
滕明明疼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染透了衣衫,狼狈至极。
「……怎么,你也想阻拦我?」萧令烜闲闲站定,一双眸漆黑无波,「滕师长,你妹妹开枪打我女儿,我废她一只手,很划算吧?」
滕勇牙关咬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