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
玛乔丽正在倒水,听到塞弗林的话后,举着茶壶的手没拿稳,茶水向外边洒了一点。
“怎么回事?”塞弗林起身查看,“没烫着吧?”他从玛乔丽手中拿走茶壶。
“你说的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直觉?你的感觉都不算个什么。”玛乔丽抽过架子上白色毛巾,在手上擦了擦,完了过后,又像是泄愤似的,将毛巾扔在洗盥盆里。
“我发现你从回来,说话的语气就夹枪带棒的,我们可是恩爱夫妻,你也就在房子里冲我发下脾气。”塞弗林坐在躺椅上,目光望向远方,想扭腰在搭在椅子上的大衣荷包里掏点什么,手一顿,才发现,现在是和玛乔丽在船上。
“那我也发现,你这个人有点不靠谱。”玛乔丽看着塞弗林,说的斩钉截铁,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子后悔的劲儿。
“诶诶诶!别说些丧气话,现在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觉得我不靠谱?我还觉得你…你你冲动不思考呢!”塞弗林背过身体,有些心虚地整理自己的头发,他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在脑子里复盘,可能是情绪太激动了,被玛乔丽气的!绝对是。
几秒钟后,玛乔丽走进洗盥室,将原本扔在里面的毛巾拿出来,毛巾上沾了些水,湿哒哒的,还往下滴着。
“塞弗林!”玛乔丽叫了一声塞弗林,听不出一点情绪,像是在叫陌生人一样。塞弗林回过头,一个白色的物体朝自己脸上飞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地想伸手挡住脸,可是已经晚了。
那白色毛巾,在空中划出一道水痕,直接“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塞弗林的脸上,毛巾上的水还在往下流。
“我叫你呛我!”
塞弗林的脸被毛巾盖住,看不出情绪,但玛乔丽估计一定很精彩,也许他早就气坏了,那正如她意。
玛乔丽见塞弗林没有反应,转身就朝里屋走去,可刚走几步,她的肩膀就遭受了重重一击,还多出了一条毛巾。
“从哪拿的,就放哪去。”塞弗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不紧不慢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渍。
“你!这…这是我新买的象牙白蕾丝裙!你这个败类!我今天…你完蛋了!塞弗林。”玛乔丽将肩膀上的毛巾取下来,拧成一条绳子,慢慢地靠近塞弗林。
塞弗林也站在原地不动,他倒要看看玛乔丽怎么给他好看,“你要干嘛?”
两人仅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玛乔丽淡淡地开口:“当然是…勒死你!”说完,玛乔丽扒在塞弗林身上,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混战,那些桌子椅子都尽数倒在地上。
门外的敲门声都没能唤回他们的理智,塞弗林将手死扣住毛巾,在毛巾和脖子之间拉出了一小点距离。与此同时,还妄图用喉间沙哑的声音唤回玛乔丽的一丝理智。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你先松手!”
玛乔丽后仰着头,她的那头黑色秀发正被塞弗林拽住,细长的脖子蹦的笔直,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你先把你那爪子从我头发上拿开!”
“三、二、一”
玛乔丽和塞弗林一起松手,而他们套房的门也被人打开了,仅一门之隔就让两拨人面面相觑。
屋里边,塞弗林衣冠不整,玛乔丽鸡窝似的造型。再看门外边,站着几个船员。双方都呆愣地站在原地,玛乔丽手上的毛巾滑落在地上,“啪嗒”,毛巾掉落的声音将整个画面的暂停键按开。
“我们…夫妻…是”塞弗林一把揽过玛乔丽的肩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玛乔丽也一脸娇羞,顺势靠在塞弗林怀里,她羞红的脸蛋贴近塞弗林的胸膛,听着他胸膛里“砰砰砰”的心跳声。
门外的一位船员抢先开口道:“抱歉,阿什沃思先生,隔壁的客人听见你这边有打斗的声音,以为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又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塞弗林点了点头,尽量朝着门外的几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随着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两人迅速拉开距离。
“还是夫妻呢,你刚才那样念一点夫妻情分吗?”玛乔丽边往洗盥室走,一边嗔怪道。
塞弗林正忙不连跌地准备往喉咙里灌水,就听见玛乔丽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也不甘示弱地还击了回去,“都要谋杀亲夫了,还夫妻情分,你勒我脖子的时候,比玉面罗刹还恐怖。”他又摸了摸脖子,有些委屈地说:“我这脖子,现在还疼呢。”
“那…那你怎么不说,你揪着我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疼!”玛乔丽也指着自己的头发,还假意在头上薅了两把,果然薅了几根头发丝下来。她手心捧着头发,摊开在塞弗林面前,像是在无声的控告:你也好不到哪去!
塞弗林扶着额头,低声浅笑,一会儿又摇了摇头,看得玛乔丽有些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