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冷笑道。“杜力盛就算没有被抢,他们也不会放我们平安归去,恐怕早已放出消息,好多人等着在路上拦截我们呢。”“镇西地方这么大,府城之外全是无尽旷野,咱出了府城便如鱼归大海了啊。”“他们会派人盯着咱们,不管往哪走,都会有队伍就近拦截。”“那怎么办?”林丰嘿然冷笑:“且看老子如何趟回去。”林巧妹见他不说,只得带了疑惑,去指挥队伍加快速度出城。府城的一众官员都纷纷接到了消息。窝在家里,纷纷摇头叹息。这个林丰,在府城抢了多少东西啊?只是马车就二十辆,公然将赃物往回运,这比土匪还狠。没人出来送行,都在心里祈祷,这个混世魔王快点离开府城为好。林丰带了四百精骑,从府城北门出城,大摇大摆地顺着官道,往岭兜子方向行进。他们一路顺利,来到十里长亭处。林丰发现,十里长亭中站了两个女子。亭子里的石桌上,还摆了酒壶酒杯等物。等走到近前,才看清,两个女子正是柳书雪和凡柔。四周还有几个丫头伺候着,七八个护院,站在不远处,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柳书雪和凡柔一脸微笑,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林丰。林丰摆手,让队伍停止前进。自己一催战马,来到亭下。“林将军,临别喝一杯酒如何?”林丰微笑点头,甩蹬离鞍,跳下马来。大步走进了亭子里。谢重等诸多护卫,立刻站据各处位置,面向亭外,观察环境。赵硕也跟着林丰进了亭子里。柳书雪斟满酒杯,双手举着送到林丰面前。“林将军,前路恐怕不太安静,请满饮此杯,预祝平安回归。”林丰也不说话,满城的人,凡是有点身份的,都知道自己此去会有麻烦。伸手接过酒杯,与两女一碰,仰头灌进嘴里。“多谢二位姑娘,此时还敢来送林某,佩服。”“我等女子,只谈情义,与其他无干,有何不敢来送的。”凡柔也给林丰斟满酒杯,双手捧了。“多谢将军赠诗,让凡柔倾心。”林丰接了酒杯,举目四顾。“唉,我林某净赚了些女人缘啊”林丰叹口气:“多谢二位姑娘相送,心意林某领了。”说完仰头喝干杯中酒。随口吟道:“天下伤心处,十里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吟完将酒杯一扔,冲两位女子拱拱手。“走了,保重。”说完,出了亭子,翻身上马。众骑队随即启动,轰隆隆地往前行去。柳书雪和凡柔呆呆地看着一行人马,卷起漫天尘烟,一路远去。“姐姐,这首诗算谁的?”凡柔双眼垂泪,茫然问道。柳书雪嘴里念叨着诗句,一时处在呆滞中。林丰带了人马往前走了不到五十里,就看到前方远处的官道上,立了一堆黑点。赵硕连忙喊道:“大哥,前面有情况,咱是否暂停?”林丰控马缓行,随手从马鞍旁的皮兜里,摸出一支长筒。将长筒放在眼睛处,对着远处的人群看去。这是他费了好多天的工夫,才弄出来的望远镜。搜罗了七八块水晶石,都被他弄废了,琢磨着做了好几架研磨工具和材料。这才研磨出两片合适的凸透镜,又将距离和角度调整到位。终于做出了第一支望远镜。效果很不错,远处黑乎乎的一堆人影,被望远镜立时拉到了眼前。就看到为首的一员武将,盔甲整齐,立马提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官道中间,平静地看着前方。林丰嘴角挂了一丝苦笑。这个褚娇带了这么多骑士,又要闹啥幺蛾子?赵硕在一侧急得抓耳挠腮,他很想看看林丰在干嘛?林丰手里的玩意儿有什么神奇之处?“大哥,大哥,让我看看啊,那是个啥?”林丰已经看清楚,随手将望远镜递给赵硕。“小心点啊,别给老子摔坏了。”“哎,哎,大哥放心。”赵硕小心翼翼地接过望远镜,先看到外表是用乌檀木制作的圆筒。入手沉甸甸的,光滑细腻。随即学着林丰的样子,将圆筒举到眼前。只一眼,就差点将圆筒扔出去。“我草,什么鬼?”林丰早有预料,一把将圆筒抓在手里。“你他妈想废了老子的心血啊!”赵硕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林丰手里的圆筒。“大哥,这是啥啊?”“千里眼。”“里面没啥活物吧?让我再看一眼?”“滚一边去。”林巧妹在一侧咯咯咯地直笑。“哥,俺不怕,让俺看一眼。”“我警告你啊,摔坏了,可是要挨鞭子的。”,!“嗯嗯,哥你放心,摔了俺自己也不能摔了你的宝贝。”林巧妹小心地接过千里眼,举到眼前。她比赵硕也强不了多少,吓得差点撒了手。只是,她心底强悍,咬牙抗住了这股恐惧。不服气地再次将千里眼凑到眼睛前,往远处看去。果然,远在二三里外的褚娇骑队,犹如近在眼前。就连褚娇被风吹拂的散发,也被她看在眼里。林巧妹张大了嘴巴,也不顾有口水流出来。“哥,哥啊,这这是什么?”林丰从她手里拿回千里眼,珍重地放进皮兜里。“说了是千里眼嘛,可是看清楚了?”“嗯嗯,看得十分清楚,不知哥有没有顺风耳?”“顺风耳自然是有的,只是没工夫做。”林巧妹和赵硕两人上下打量着林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都觉得,此人该是上天派来的神仙。随着距离的拉近,褚娇已经带人迎上前来。双方在官道上相遇,各自让马队停止前进。褚娇冲林丰招招手,调转马头,往一旁的野地里跑去。林丰冲身后摇摇手,示意不用跟着他。两人跑出半里多地,然后停下来。褚娇眼神复杂地看着林丰,沉吟了半晌。“林丰,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林丰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她开口。“因为前面有人想杀你。”“你怎么知道?”“我听到了风声,有人要对你不利,换条道走吧。”林丰摸索着下颌的胡茬,脸上带了微笑。“为什么?”褚娇不耐烦地说:“我哪知道为什么,你得罪人了呗。”“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来告诉我?”褚娇恨恨地盯着林丰。:()边军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