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曼妙,柔若无骨……李备那番粗俗言论萦绕耳畔,李致欲盖弥彰别开头,喉头不自觉翻滚。
相互不对付的声音在脑海中争执不休。一个谴责他抵不住诱惑戒不掉色欲,愧为圣贤;一个怂恿他接纳本能欲望,面对真实。
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对抗叫嚣,其中一者:欲成大事,动心忍性,待你有所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另一者:低等欲望无法满足,谈何更高追求,人生苦短,珍惜眼前人。
李致闭目深吸一口气,抬手捏住熟睡之人的秀颈。
犹记初见时,郑妤只有两岁,躲在母后身边,揪着裙摆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澄澈水灵的眸子,怯怯喊他七哥。
可他那时刚从尸山血海中侥幸逃脱,心里藏着巨大创伤,无心了解这位从天而降的「妹妹」。
从何时嫌她烦?大概是父皇驾崩皇兄登基那年,他受到刺激失落颓废好长时间,期间每次去给母后请安时,她总追着他叽叽喳喳。
「李殊延——」郑妤皱眉蹭他衣领,喃喃呓语,「殊延哥哥,你别不高兴,陛下没有否认你,娘娘……她也没有抛弃你。」
钳住脖颈的手蓦然卸力,李致薄唇微扬,多年流脓的创口好似结了痂。
他为她拢起衣裳,盖住亵衣。李致释然复述:「你说得对,父皇从未否认我,母后也不曾责怪我。」
稀疏曦光从上泄下,水池中波光粼粼,石板上光斑遍地。
郑妤嘤声扭动,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半身倚着李致,残馀睡意霎时消散。
「殿下我……我……」她不知从何说起,抠着手背语无伦次。
李致抬眸觑她,面无波澜。他站起身,抖抖衣袖,整理仪容。
郑妤穿好衣裳,含胸驼背溜到水池边,对池理云鬓。
「殿下,我昨夜貌似将镯子还您了。」她盯着腕上玉镯疑惑发问。
「无处安放,出去再给本王。」
郑妤「哦」一声,牵起袖子盖住。她打量水中倒影,摸上颈侧红印,回头问:「殿下,我们昨夜……应当不曾发生什么吧?」
「有没有发生什么,你不清楚?」李致不答反问。
或是意识到这个回答容易引人遐想,他微微勾起嘴角,问:「还是郑姑娘期待跟本王发生点什么?」
「没有没有……」郑妤连连否认。可若真没发生什么,为何她脖子酸痛,还有红印子……
她拍拍脸颊,摒除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李致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便是脱光了站他面前,也不可能发生什么。郑妤整理好发髻,提起裙摆走向李致:「殿下,我整理好了,我们去找出口吧。」
「脸上有灰。」
郑妤举起青帕,可碍于视野所限,不知该落在何处。想起昨夜他坦然解她衣带,郑妤捏住帕子嘟囔:「殿下……我看不到。」
眼眶发酸,指甲搓着帕子,迟迟等不到回应,她顿感无地自容。
这算什么?寻求帮助还是蓄意勾引?郑妤无法界定自己这一行为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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